('不对她的关注点有点偏了。沈云舒又继续往后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这细节程度大概是看着真人画的,动作清晰加以文字说明,刚开始还清心寡欲的人越看脸越红,尤其是将阿篱代入其中感觉呼吸都要停了。她从来不知道情事还有这般多的花样,一旁更是将感受写的清清楚楚太要命,她觉得自己堕落了,竟然细细研究着这个东西,当真有书上描述的这般飘然若仙的感觉,吗?怪不得她被人家嫌弃没有,看了这东西才恍然大悟,她那小打小闹确实太寡淡了。别说这厚厚的一本趣味性还挺强的,十个人物,三篇故事,人物关系错综复杂,爱恨纠葛赤/裸热烈,这三两银子也算没白花。就在她看的入神时,房门被推开,她猛地一抬头,糟糕门忘了插,这大白天的她没有插门的习惯。“在看书吗?我给你带了莲子冰糕,是上午劲草来看我时在外面买的,你也尝尝,说是新出的小食。”阿篱端着食盒向她走来。“放在那边就行,我一会去尝。”沈云舒心跳到了嗓子眼,面颊滚烫。“我怎么瞧着你今日更好看?”阿篱放下手里的东西靠近。“为何呀?”沈云舒立马将画册合上,活似那本子烫手。“因为脸红红的,瞧着便多了两分艳丽,不似往常。”阿篱走到桌案对面,轻靠桌角斜着眼角打量她。“……是吗?”沈云舒身子坐的笔直,其实是有些僵硬的。“你在看什么书,瞧着怎么又厚又大,中间还是带颜色的?”阿篱注意到她放到一旁的书籍,瞧着与以往的形状不大一样,书侧面的五颜六色也叫她好奇。沈云舒一把将手掌按在书面上,抬头看着阿篱的眼睛认真道:“没什么,只是关于地貌的传记,有些配图介绍。”“哦?那我也想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你讲给我听听好不好?”阿篱观察四周后,突然大胆的坐在了沈云舒的腿上。今日阴天,姨娘们都在花厅里面打叶子牌,王爷约了人出去借酒消愁,丫鬟们上午刚刚发了月例,出门的出门,干活的干活,就姐姐这里安静,闲杂人等不敢随意打扰。她书案这个位置,虽然对着窗子,但窗子外面是小花园不会有人路过。从门口到书桌也要两个月亮门,一个屏风,不知为何她刚刚没有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你近来性子越发的野了。”沈云舒垂眸,眸子明亮深邃的看着攀在自己身上的小野猫。“我不管,我就要听,你不讲我就不下去。”阿篱将身子靠前,与她紧贴,只差一点便能贴上她的额头。沈云舒的目光落在她玉白又脆弱的脖颈上,随后又看向宽敞厚实的桌面,不知在想什么从脸颊到颈间似三月山间的桃花,温和艳丽。阿篱愿意同她撒娇,喜欢她为自己让步妥协,毕竟除了她,便再也没人宠着自己。“那好,你先下去坐到对面。”她清了清嗓子,双手掐着她的腰肢让她从腿上离开。被发现了不是闹着玩的,她们现在还不安全,王府不是她们的归宿。“那好,我坐这里,你讲吧。”阿篱看向窗外,雨点慢慢落下来多好的天气啊,正合适她与云舒姐姐待在一起悠闲。“咳咳…………好!”沈云舒暗暗皱眉,偷偷吸了一口气才拿起那本“游川杂记”。而阿篱则给她到了茶水,摆好点心,耐心等着。“谈县北岸有陡峭山岩,人称玉女屏。石纹纵横如裙裾,碧苔间缀以杜鹃迎春,远望似仙女彩衣飘荡。众人云,曾有樵夫见到一少女临溪梳发,每梳一下,流云便自蓖齿间飘出化作山岚。今石上仍有半月形凹痕,积水成镜。”沈云舒声音轻柔真切,在雨天娓娓道来。阿篱用手支着脸颊听得认真,她虽然识字,但过程并不怎么有趣。她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她,从眉毛鼻子到嘴唇下巴,勾着唇角就那般的瞧着。沈云舒瞧她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头疼的紧,掩饰性的去拿茶杯抿了一口,也确实有些口干舌燥。“你渴了?我再给你续上一杯。”说着便起身去够书桌另一边的茶壶。“不用……不用……!”沈云舒有些结巴了。不过已经晚了,阿篱早就起身弯腰伸手从书的上方略过…………。画册有些重量,稍微一歪露馅了。阿篱用余光一扫便愣在了原地,水润的杏眸睁大,微微张着嘴唇。看了一眼鲜艳到有冲击力的彩图,又不可置信的看了一本正经的沈云舒一眼。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后,控制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沈云舒霎那间心如死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太丢人了,她不想活了…………!“讲完了!”木然的将本子合上收好,走去小塌旁僵硬的坐着,脸颊,耳根,脖子,一直都是粉红色的。阿篱怕她觉得自己在笑话她,赶忙起身追过去,软软的贴上她的身子,单手搂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摸上她粉红的耳垂柔声道:“你喜欢哪个姿势,我都行!”沈云舒扭头用深邃冷艳的眸子看着她,有些灼热有些暗涌……。第49章 “要我帮你洗吗?”看着整日无所事事的王爷,太妃很是忧心,原本还担心皇帝对自己的儿子有防备之心,如今一看她真是多虑了,赵瑾瑜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让皇帝很放心。如今太妃反倒是想儿子经常在皇帝面前露露脸,免得她百年之后赵瑾瑜无人照佛。也不知是太妃与皇帝说了什么,还是皇帝自己想起了这个不怎么亲的皇弟,竟然给他安排了一个去海市当市舶使的差事,来监管这次海船开市后的税收,秩序,配合当地官员将这次的海市办好。赵瑾瑜还没独立做过什么要紧的差事,一时之间还有些兴奋。沈云舒倒是提前替他清醒着,特意去打听了关于海市的情况。朝廷派人过去也就是个锦上添花的作用,干活的人都有,赵瑾瑜过去说是监督大概就是走走样子,原本是人家新科状元的好差事,那位突发急病起不来床,皇帝才随手指了赵瑾瑜充数。总得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差事,可赵瑾瑜对自己没有信心非要拉着沈云舒一起去才行,思虑片刻沈云舒便答应了,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万一赵瑾瑜又捅出什么娄子她也不安生。就这样,三人又晃晃悠悠的坐上了华丽的马车。至于为什么又带上了笙姨娘,对外的说法自然是王爷王妃出门在外无人照料起居,虽然也带了丫鬟可哪能有姨娘伺候的贴心呢。赵瑾瑜真信了笙姨娘是来照顾他的,而留在府上的姨娘们都认定了是笙姨娘往日里一直惹王妃生气,这才将这累人的活计安排给她,马车赶路本就辛苦,还要伺候两个主子,虽然能去海市看看新鲜物件可想到路上的艰难,姨娘们也纷纷摇头。还是在府里吃吃凉瓜,喝喝茶水的好,出去那么一大圈回来怕是白嫩的肌肤都要被晒爆。沈云舒自打上次被抓包后,本想找借口闭关几日,奈何阿篱太粘人压根不给她尴尬的机会,说话又直白大胆将她心脏撩拨的蠢蠢欲动。这次她一定要跟,沈云舒也不放心将她留在府上,出来逛逛也好,反正王爷也没什么好名声不差这一遭了。多日兼程后,一队人终于到了海口。下了马车后,立刻就能感受到海风的吹拂,空气中都透着淡淡的咸味,阿篱没见过大海看着远处的一片蓝色心旷神怡。对面接洽的官员早早的便等待王爷的莅临,三五个穿着官服的男子向这边走来。一顿介绍寒暄,也算是与当地官员碰头了,沈云舒眼睛望着不远处的大船,耳朵却关心着几人的交谈了解这里的情况。巨大的船只一排排停靠在海口气派震撼,船帆飘动一望无际。沿海线一边有官兵把守,也有商人与百姓在一旁等待,还没开市便能预料到热闹的场面。沈云舒与阿篱下马车那一刻,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这京城里来的女子就是不一样,站在海边比海里最大的珍珠还要美。王妃自然不是谁都能瞧的,有胆子大的也得收敛些,即便如此从船上一个不注意踩空掉进水里的也有,惹得船员们哈哈大笑。阿篱紧跟在沈云舒身后,虽然有不少人注意她们这里,但她至少没有感受到明面上的恶意,况且都有侍卫随行还是安全的。赵瑾瑜跟着地方官员去查看情况,沈云舒与阿篱带着两个丫鬟被安排在了船舱,由于房间紧张只空出来两件屋子,丫鬟去住了大通铺。阿篱与沈云舒分开一人一间屋子,这会也没觉得不对,可二人忘了赵瑾瑜还没屋子住呢。接待她们的官员知道这两位是夫人,想着王爷去谁的屋子不是睡,一人一间没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