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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叫我阿篱。”“阿梨?可是梨子的梨?”这名字好,解渴。“是篱笆的篱,那我又该怎么称呼姐姐?”“我姓沈,你可以叫云舒姐姐,我家里有个跟你差不多的妹妹,不过她从不肯开口叫我姐姐。”也不知道阿棠怎么样了,也只有在陌生人面前,她才敢承认自己有个妹妹吧。“她为什么不肯叫姐姐?”“大抵是生的晚了,不服气吧。”少女听了掩面偷笑着,比外面的阳光还要明媚。“云舒姐姐,我刚刚抓了一条鱼,这就去给你炖个鱼汤,再热点饼子。”沈云舒的油纸包里放着六个芝麻饼。“谢谢。”她看了一眼,少女简陋的水桶与灶台,真是为难她了。“云舒姐姐,便不要与我这样客气了吧,如今这吃风喝露水般的日子,不知还要过几日,不如随意些的好。”“嗯。”沈云舒淡淡点头。看着她不熟练的生着火,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巴掌大的小鱼,将干净的脸颊抹的乌黑还浑然不知。看样子也是个千娇百宠长大的姑娘,因何缘故独自出行便不得而知。那边阿篱将小鱼煮的稀碎,将鱼汤炖的奶白,用两个去了皮的树枝,捞出带刺的鱼肉,将芝麻饼掰成小块泡进鱼汤里。她拎着破桶过来的时候,沈云舒这辈子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混的连乞丐都不如,这乱七八糟的破桶要怎么吃东西。而且这是什么东西?沈云舒只嫌弃了自己看到的东西,殊不知现如今自己那鸡窝一样的头发,与这破桶甚是相配。随后,一抬眸,就是一双扒了皮的树枝…………!!!第5章 “姐姐,可是撑不住了?”六月的末尾,温暖而湿润,绿叶舒展,野花成片,天空清澈,白云朵朵。两人在这艘破船上呆了三天,六个饼子饼子吃没了,沈云舒拄着棍子能走几步。她咬牙坚持着,阿篱搀扶着她,无论如何都得走出这片地界,不然只有等死的份。阿篱的里衣只剩下领口处的小半截,长度堪比胸衣,好歹还有两个袖子,可以假装充数。可沈云舒的白衣后背处都被血染红,穿着它碰到人就又要废一番口舌,没准还得被人躲着。阿篱想了想,拿起多余的布条,将她后腰处脏了的地方裹了两圈,这样便看不出血迹。两人带着两条糊了的烤鱼用油纸包好,慢慢向林子外走去。原本还是男子装扮的沈云舒,因为受伤脸色苍白不少,整个人实气质多了两份柔弱。即使用炭灰将自己抹的灰头土脸,明眼人还是能看出她真实的身份。而阿篱的肌肤实在娇嫩,刚刚过了半日便难受的又红又痒,这下不用掩饰容貌也是通红一片,只稍稍修改了下眉毛加了些顿感,少了点灵巧。再瞧瞧她这两日为了烧水,将指腹弄的都是小口子,伤疤,她便知道这一路的粗活以后就都是自己的了。这回是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娇小姐,是真的娇软碰了会破那种。自己真是白白担了一个世家贵女的名声,看着执笔磨出的茧子,自己活的还真挺粗糙的,怪不得要被某些人嫌弃。二人一路跌跌撞撞走了大半天,口干舌燥,终于见到了不远处的炊烟,大喜过望总算看到人家。“大娘,能不能收留我与姐姐二人一晚,我们来走亲戚的,可是不小心迷路了,您好心收留我们一晚吧。”阿篱与一个干农活回家的老妇人商量着。勒上腰肢的沈云舒,头发有些蓬松,脸色乱七八糟,可怎么看也没了昨日书生的气质,倒有点点落魄的模样。阿篱一个没注意便说漏嘴了,可她现在这样子说是男子有点牵强,便就如此吧!那老妇人上下打量着二人,见是两个年龄不大的姑娘,便放下了警惕,慈祥的笑着。“姑娘,你们想去哪里啊?”老妇人满脸褶子的笑着问道。阿篱有一瞬间的呆愣,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大娘,我们要去邺城,只是如今包袱让毛贼抢走了,还需要休息几日再做打算,若是大娘肯收留我二人几日,这颗金珠便可作为报酬。”说着摊开手让老妇人瞧了一眼,手心里不大的金珠。亏的有个讲究排场的丫鬟,没事就爱给她缝个金扣子,玉扣子,做装饰,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能救命。老妇人看见那颗金扣子,眼睛笑成了眯眯缝,嘴咧的老大。沈云舒不大喜欢这妇人下耷眼的面相,可目前她真的撑不住了急需要休息,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好说,好说,来姑娘们,老身家就在前面不远处,只需两刻钟便到。”老妇人兴致勃勃的前面领着路,阿篱扶着沈云舒在后面跟着。很快便看到了一间带着大院的瓦房,院子里有几只鸡鸭在溜达,说不上干净倒也过得去,沈云舒认命的跟着进了屋子。“娘,这是谁来了?”一个穿着朴素,长相老实的女子,奔着她们走了过来。“是两个迷路的小姐,想在我们家歇息几日。”那婆子兴高采烈的将人迎进屋。“哦,那块进屋吧,到底是大地方的姑娘,不像我们这乡下的泥腿子,就是脸上脏了些,看着依旧水灵漂亮!”女子憨厚的笑着,将手里的活放下看着两个姑娘。“这是我儿媳妇人实诚,你们叫她水芹姐就成。”老妇指着那年轻女子道。“好!”沈云舒微微点头道。老妇人给她们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两人便暂时有了落脚地。刚关上门,沈云舒便体力不支的靠在了墙上,缓缓的喘息着,黛眉微簇。“姐姐,可是撑不住了?”阿篱小声的询问道。沈云舒闭上眼轻摇着头,但细密的汗珠掉落的发丝,看着确实稍显狼狈。“姐姐,我扶你去休息。”阿篱不敢碰触她的腰间,只能挽着沈云舒的胳膊。“嗯!”虽然休息了两三天,可走了这么远的路伤口似乎有点扯开。安顿好沈云舒后,阿篱去要向妇人要了开水与棉布,因为给了金豆子老妇人答应的很是痛快,没两刻钟便将东西给二人备好。“姑娘,要这棉布可有何用处?”老妇送东西时,探着头则眉鼠眼的往里屋瞧。“姐姐路上摔了一跤腿磕破了,我用棉布给她包扎一下!”阿篱用身子挡住老妇人的视线,有点讨厌她往屋子里探头的模样。“姑娘家可要仔细些嘞!”老妇神色略带惋惜道。“是呢,大娘!”阿篱假笑的回道。随后进屋关上了门。她手脚麻利的将棉布剪成宽条,来到沈云舒面前,伸手碰到沈云舒的扣子,便被另一只手抓住。“干嘛?”闭目养神的沈云舒睁开眼睛,冷艳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淡漠,带着难以亲近的锐利。阿篱看到她冷淡的表情微微一怔有点无错。“我向大娘要了布条,伤口从新包扎一下吧,外衫也需要重新清洗后才方便赶路。”她解释道。“哦,那好!”沈云舒反应过来后缓和道,刚刚无意中有点吓到她,但很久没有人替她脱衣裳了,她有点不习惯!她适才还正色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小姑娘解开扣子的手法缓慢轻柔,像一个羽毛一点点的撩拨着。阿篱低头不语,沈云舒的余光能扫到她长长的睫毛与精致的下巴。配合着脱掉外衫,沈云舒穿着缎面纯白的里衣,秀发如瀑项颈修长,即使一言不发也气质高贵,像朵傲立的雪莲花。与前几天装扮成男子时的样子差别很大,阿篱偷偷的瞄了她一眼,没办法将她与那个抱着歹徒大腿的书生联系在一起。眼下的沈云舒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近清冷矜贵的气场,阿篱悻悻地抱着外衣转身。“云舒姐姐,该换药了,眼下虽然没有草药,可也要用棉布重新包扎一下!”她看了手里的白布算干净,虽然很想再洗一遍,但感觉不是很方便就算了。“那个,我自己来就好。”说着她单手支撑着起身坐的笔直,微微侧身解开里衣,找到绷带打结的地方缓缓解下。伤口将养了几日轻微的刮蹭不再有剧烈的疼痛,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走了一路将伤口扯开,有新的血迹蹭在上面,还好看着不算吓人。她现在只是有点脱力,身子发虚。“麻烦了!”看着给她洗衣裳的女子,沈云舒十分感谢。“姐姐与我也相处了多日,又是过命的交情,还谈什么谢不谢的?”说着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清纯中带着撩人心弦的妩媚。沈云舒淡淡牵起嘴角道:“那好,我便不与阿篱诸多生分。”她神色装的很自然,可冷白的皮肤微微有些泛红,这水一样的姑娘看着便与她身边的女子截然不同。母亲不擅长交际,她也没什么闺中密友,性子越发刻板融不进去贵女们的圈子,反倒因为学问扎实有几个忘年之交,替友人教过一段时间的学生,人看着也严肃了不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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