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舟是个耐得住寂寞认真修炼的, 但若不是修炼,他便不怎么能坐得住,成天坐在马车外边,手里挥舞着马鞭, 真拿自己当车夫,蔓蔓都已经在想, 等到了未央宫,t该给孟轻舟付多少报酬才合适。 月扶疏和蔓蔓是两个姑娘家,孟轻舟自觉和她们二人没什么话题能聊的,就日日去烦叶重云,连看见一只长得比寻常螳螂大的螳螂,都要跟叶重云分享一二。 孟轻舟自己都觉得自己话太多,他还问:“你这人不办正事时,都是这般沉默寡言的吗?” 孟轻舟“呵呵”扯了下嘴角:“你可拉倒吧,这些天都是我在问你在答,你都不主动找话题与我聊。” 他自年幼拜入白帝山,几百年的时间里,从一名孩童成长为白帝山的长老,成为渡劫期第一人,越是修为高深,就越是令人不敢轻易冒犯,唯恐他不高兴。 “咦,你看。”孟轻舟握着马鞭指向前,“有人。” “他这副打扮……”叶重云微讶,“打劫?” 这世间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出点效仿别人打劫的,也不算稀奇。 孟轻舟:“那我拿点钱给他,懒得陪他演戏了。” 马车慢慢近了,作劫匪打扮的人,明显深吸了一口气,才扯开嗓门大喊:“这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好俗套的词,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劫匪:“???”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劫匪傻愣愣的握着银子,“哦”了一声,往旁边退开。 “以后不用出来假扮劫匪了。”孟轻舟难得多了一句嘴,转身跃上马车,扬起马鞭。 “不长眼睛?”孟轻舟岂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他脚借力一蹬便飞了出去,和来人对了一掌。 “区区一个金丹,也敢挡我的路?”那人不屑道。 那人许是没被修为低于他的人骂过,暴躁极了,他指着自己胸口处的标志:“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没?” 叶重云轻咳:“你注意一下言辞素质。” “你什么东西,也敢出此豪言壮语?我是未央宫的人!” “未、未央宫?”倒是那个假劫匪先惊了一大跳,手里的银子都落到了地上,“竟然是未央宫的大人物?” 叶重云拔出沧浪剑,挡去来势汹汹的大刀:“何故对人下此杀手?” “好,今日遇到了你们,算他走运!”自知打不过,他也不废话,扭头就要走。 她今天闲来无事,给自己卜上了一卦,没想到却卜出来这么一件晦气的事情,不过,未央宫可是看不上她的,居然命人来找她。 在月扶疏出来之后,那人果然没了要离开的想法,只是欲上前又顾及叶重云和孟轻舟虎视眈眈。 孟轻舟逼近:“还狗叫呢?” 孟轻舟不解:“你容着他作甚?” 叶重云:“小姐所言有理,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