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声,萧隽放低声音:“时辰不早,送你回去休息。” 车上,唐青看着自己的兔子面具被萧隽拿在手里,发自真挚的笑了笑:“今夜,谢过陛下。” 他正待叫人,背后笼来麝香气息,萧隽将他抱了下去。 唐青微微皱眉,收起适才的笑容。 萧隽:“满地积雪,当心冻着了。” 萧隽淡笑,掌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就到寝屋了。” 将他放在床上后,萧隽召来一名暗卫,吩咐对方送热水进屋。 萧隽睨他:“连茶水都不招呼一杯,就急着赶孤走了?” 他话还没说完,脸颊袭来温热,萧隽拿起绵软的巾帕沾水,打湿后替他擦拭。 他避过脸,因在小院喝过果酿,经热水打湿的巾帕一擦,肌肤顿时红得如同抹了水粉胭脂。 唐青轻轻挣扎,巾帕落入水盆,水珠溅在帷幔上,飘纱摇晃,唐青湿漉漉的腕子一紧,整个人皆被萧隽压在床头。 “又要说那些拒绝孤的话是么。” 唐青:“……” 唐青掩低睫毛:“臣明白。” 唐青推了几下,萧隽由着。 唐青瞪大眼,指尖像被烫了那般收起,手指连进心脏,肺腑也充斥着异样的微醺热感,许是迟来的酒意上头。 唐青真是醉了,手脚失去了力气,没有避开俯下的萧隽。 刮弄在唐青唇边的痒意缱/绻而潮湿,他抑制不住地微微启唇,只此一刻,萧隽伺机而动,火热的舌头沿着柔软的唇缝深深抵入。 每每想推拒,手腕子连着指尖俱被萧隽握住,以连接不断地啄吻仔细描绘。 萧隽哪里听得入耳, 只觉口舌所过之处, 萦满了潮湿馥郁的香甜。 已过了许久,飘纱让唐青扯落了一半。 余光如潮水落向颈畔, 这次指尖凝聚了所有的力气,往拱入衣襟内的面孔一推。 唐青心内一惊, 还未开口, 却见萧隽微微扯动薄唇, 唇上残留着亲吻他时印出的一片湿渍。 无奈他嗓子喑哑,此情此景说的话没有几分震慑力。 吮吻的渍声再度响起,萧隽眉骨周围俱是欲色带起的潮红, 血珠子氤开了,叫人看得惊心动魄。 萧隽脸都没偏半分,微微侧目朝他露出笑意,低声道:“不疼。” 唐青气都喘不匀了。 手腕上濡湿的触吻离去,萧隽定睛看着他,在唐青开口前,从他身上起来。 唐青背过身,又将锦褥拉起,把一身的凌乱掩去,没给对方这个机会。 唐青沉默,待萧隽走到门外,他动了动身子,又听对方低沉开口:“过几日见。” 元年伊始,瑞雪覆京,子时将过,整座王都仍沉浸在绚烂斑斓的烟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