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亦是朝堂,无论置身何地,到处充斥着涌动的暗潮。 四品官员的席坐周围,有人瞧清楚唐青的容貌,暗暗惊艳,还自来熟的与他叙谈起来。 直到宫宴开始,群臣安静,随即朝出席的皇帝齐声恭贺。 各色奇珍让席坐上的人过足眼瘾,今夜的宫宴倒没有想象中的无聊沉闷,就连唐青也沉浸其中。 东溟使臣道:“皇上,我东溟久闻大邺杰才济济,心向往之,想望风采,不知可能借此夜良机,与此等贤士讨教一二?” 既来朝贡,又不愿失去国家尊严,所以要借此机会切磋,助长本国气势。 客人都这样要求了,作为东道主,自然不会拒绝。 说罢,拍了拍手。 前方武士身形矫长,衣物轻便。 东溟为海岛大国,有着独特巧妙的水系作战方式,甫一出场,就让席座上的官员们交头低语。 东南水师总督赶上今晚的宫宴,还带了几名心腹随行。 比试场地换到巨大的人工水池,已值子月,万物萧条,池水清淩见底,约有四丈高。 只见下水的两人潜伏池底,依靠池中石山做掩饰,不停交手作战,过程丝毫没冒出水面汲取新鲜空气。 大邺派出的东南水师比起东溟水军,到底稍逊一筹,没有对方游刃有余的水下战斗经验,第一场比试落败。 萧隽微眯双目,遣人带其下去休息。 武斗。 皇帝一统大邺,不但有出色的军事征战能力,那一手裂天弓更是举世出名。 但皇帝贵为天下至尊,万一在武斗中错手伤了对方,于两国关系并不友好。 诸位武将连接自荐,萧隽神色平静,目光掠向某个方向,见那人在热闹的人群中独自圈出一片安静之地,视线收起,点了韩擒。 唐青见韩擒上场,收起方才围观看戏的心态,神情专注。 第二场武斗,规定为不用武器的近身搏斗。 唐青往金銮宝座瞥去,窥见萧隽慵懒淡笑,再观韩擒目色如常,隐有几分预感。 武将们倒没那么收敛,扬声呵威,气势高涨。 来到最关键的第三场,东溟使臣让人抬出一个宝箱。 东溟使臣笑眯眯地打开宝箱,众人哗然。 东溟使臣绕大殿走了半圈,笑眯眯地扬声介绍:“此等流光珠在深海沉浸千年,东溟在一次机缘中耗费诸多力气才能获取。流光珠明润透亮,光华终年萦绕不熄,不仅价值连城,常年佩戴,更有养身安神,绵延寿龄的益效。” 众臣道:“这有何难?” 月上斜梢,大殿中央的几名女官冷汗直流,手持穿了金线的细针面面相觑。 女官跪下,道:“启禀皇上,此流光珠不同一般珠子,内有数道弯曲回折的孔隙,先不论哪一道可穿出珠孔,即使寻见正确的线孔,要穿完百粒流光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