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 唐青瞥见俯在颈前的头颅,心绪蒙蒙间,又惊又怒,心脏跳得飞快,直至那犹如一对蜜豆之物袭来弄搓的痛楚。 对方发冠被他扯歪,甚至连头发都散落几绺。 “你找死。” 唐青只觉喉管疼痛难当,霎时间泛白的唇颤抖嗫嚅,发不出一丝叫喊。 挣扯间,锦被大半落在榻尾,帝王冰潭般的眼睛炙热而漠然的将唐青半露的身体看了个遍。 瘦归瘦,骨肉却生得匀称,肌肤宛若润白的玉。 萧隽眼底流动着涌出的波澜,重新压下身躯,舌头肆意的碾过那截细腻的长颈,臂膀一收,怀里的人越挣扎,他上下滑触的力道就越大。 渐渐地,他停止挣扎的动作,默念自己是块肉。 萧隽身上已经冒出热汗,紧要关头,余光瞥见怀里的人竟然在发呆,脸色瞬如冰块,又冷又黑。 唐青微偏过脸,桃花眼波光潋潋,气息温暖,夹着些许香气。 萧隽嘴角轻扯,皮笑肉不笑:“激将法?” “贱民不敢。” 任覆盖着身体的手掌怎么滑搓,唐青抿唇,泛白的唇色透出几许青,心脏仿佛被桎梏,浑身僵硬似冰,始终不发一语。 萧隽气息不稳,觉察唐青表情异常,不像装的,探了探他的脉象,微弱又混乱,便吸了口气。 李显义赶忙入殿:“陛下有何吩咐?” 唐青适才被咬得发红的唇蔓延出愈发多的青紫,他喘着气,虚弱道:“梁名章,他医了我一年,有经验……” 宫灯如火,随行当今帝王多年征战的军医深夜被召入行宫内。 萧隽神色冷硬瞥向床榻:“给他看。” 想起军中传言,说陛下在征讨叛军的途中时掠走了个男子,应当就是此人了。 美人睁眼后愈发惊艳动人,军医暗暗长叹,问:“可患有心疾?” 军医道:“心气不足,脉率不齐,宜安神补心。” 军医暗暗打量面无波澜的帝王一眼。 然君臣之间本分他只能恪守。 且美人的不仅患有心疾,还落了一身“富贵”病,得长久调理才妥当。 头一次对着如此娇贵精致的美人,倒变得有点畏手畏脚。 殿内的人都散了,唐青睁开漆黑睫羽,轻道:“谢皇上开恩。” 萧隽漠然离殿,连接三日,不曾踏足此地。 唐青修养的殿内铺就了厚厚的毛毡,还烧着地龙,若非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如此待遇,可为至尊享受。 兰香道:“先生要尽快好起来,皇上对先生很好呢。” 连伺候帝王的李显义也来看了他一回,话里话外,催促医官快点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