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作乱的流寇越来越多,期间还有不少流民寻机加入,欲借此发笔横财。 若运气好的话,和赶来的邺军遇上,届时两方交战,定能解决这场匪患。 梁名章背过身:“听话。”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像对方那种镇守城域的情怀,眼前情形,他还是觉得保命最重要。 唐青示意元蠡打晕梁名章,道:“都离开吧。” 撤离的路线是唐青和梁名章相遇的那道山岭。 再不济,他们带了至少一个月的干粮,寻座深山暂避未尝不可。 来到南郡后本就无权无势,去年病逝,更无朝廷的人过问,连表面上的功夫都懒得做了,剩下的两个幼童不具备任何威胁。 临走时,唐青摸了摸衣兜。 元蠡侯在门外:“先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夜深,一行人往山道上撤离。 山谷里杂草横生,元蠡在前方开道。 扭头看了一眼被护卫背在身上的梁安乐和梁瑞,小孩子已经累得沉沉睡着,再往后,微弱的光线映出正生闷气的梁名章。 见状,唐青莞尔。 梁名章:“赶了半夜的路,先找处地方暂时避雨休息。” 雾气蔓延的山谷不好赶路,为了防止有人追踪,元蠡带护卫开路时并未割去横生的丛草,待雨一淋,就又重新挺拔生长,掩去痕迹。 白日,雾气不但没散,反而越发浓,开路的护卫们停在原地。 梁名章也有些焦虑,赶了两天的路,唐青热症没退,而且两个小孩精神蔫蔫。 唐青眯起双眼,瞧雾蒙蒙的前方似乎堆着许多乱石,走近细看,在梁名章疑惑的神色下绕几块大石头弯着腰转了一圈。 唐青示意对方看石块底下生长的草,手指向另一边:“此为西面。” 他微微一笑:“除了星象,野外生长的树木,石块,植被,都可以用作判断方向的依据。” 途中休息,梁名章取出药粉。 “元大哥,我帮你擦点药。” 唐青碰上元蠡的手,触及厚厚的茧子。 唐青“噢”一声,把药瓶递过去。 唐青的体力已到极限,如今不过强撑。梁名章见他力竭,想搀扶,却被拒绝。 梁名章只得嘱托元蠡:“帮忙扶着先生。” 他浅浅笑道:“有劳元护卫。” “先生不必客气。” 帝王乘行的车舆表面无华朴素,内部却舒适典雅,梨木案几上陈列着几封情报密信。 随密信呈送的,还有一枚鱼符。 “如何。” 附在密信底下,有前不久送来的最新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