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卓定了定神,小声地问:“您确定吗?可是他是昨天才失踪的,怎么可能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潘队长,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要不然您也不会找到我吧。我非常确定何圭慈现在在胶州灌溪县。你们最好尽快派人去灌溪县救人,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潘卓立刻就联想到了许多,这将不是一件简单的失踪案,而是一起跨市的多起人口失踪重大案件。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声把缩在角落里的何圭慈吓得浑身一抖, 他微微抬头,就见不知什么时候,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已经走到了被锁好的铁门前。其中一人拎着一串钥匙正在打开锁头。 “别别过来,别过来!”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 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要将可怕的灾难降临到他的身上。 “放开我, 你们想干什么, 别杀我别杀我” “妈的,老六抓紧他!”塌鼻男人凶狠地龇牙吼道。 他惊恐的挣扎吼叫在昏暗安静的走廊显得如此惊天动地,然而其他四方水泥房里关着的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毫无动静。有人睁着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有人害怕地捂住耳朵将自己蜷缩得更紧, 有人泪流满面, 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apot鬼叫什么,你找他求救不如求求老天爷。apot两个男人终于不耐烦了,他们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怎么哭天抢地,送到手术台上还不就老实了。 早已经遭过一番罪的刘安泰只是抿着唇,脸色黑沉得吓人。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微动了动手臂,似有所感一般捂住了腹部的伤口。从皮肉里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他这残酷又可怕的事实。 “哭那么凶做什么,等会儿打了麻药睡一觉就过去了,没那么吓人”可惜男人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安抚”并不会让何圭慈的恐惧减轻分豪。 拐过一个弯后,迎面便遇上两个男人抬着个担架走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事不醒的男人。男人脸色灰白双目紧闭,仿佛已经死去多时,他胸口处盖着一条白布,白布上布满了猩红的血渍。 对面的其中一人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大喇喇地说:“这倒不是,这家伙自己作的,医生本来是要切他的肝,他自己挣扎的厉害,麻药还没发挥作用自己就把自己捅死了” 何圭慈被他们的态度吓得浑身发冷,手脚皆软。他想,这是个什么样的人间地狱啊,他真的还活在世上吗? “你们这是要送去那边?”塌鼻子男人忽然问,嗓音里透着隐隐的恐惧。 对面的男人忽地抖了抖,“不说了我们得走了”两人加快了脚步,抬着尸体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