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寻翻看了一下那本水中技法,因为上面没有写什么名字,开始还没有怎么在意。
可是看了两页之后,天寻却突然合上还给林深说道:“这本技法,以后不要随便给别人看。”
“怎么了?”林深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本简单的水中技法那么简单。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安总管自创的技法《虾兵蟹将》,是他的独门技法。”天寻疑惑地看着林深:“以前安16想为他的儿子求得这一门技法,安总管都没有答应,怎么会送给你呢?你以前见过他吗?”
“不认识,也没有见过。”林深摇头。
天寻闻言沉思片刻后,抬起头说道:“你尽快去天师院上任吧,不要拖时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深点点头。
只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林深就拿着身份卡去天师院上任了。
和林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本来以为天师院再怎么说都是天帝的爪牙部门,虽说上一任的院长被斩了,但是本身的底蕴肯定还是非常雄厚的。
林深来之前,还在想着怎么才能够压制住天师院的这一群强兵悍将。
可是当林深到了天师院之后,才发现这里没有什么悍将,整个天师院一共才不足三百人的编制,其中两百多人是常年在异星的外勤,几乎不会回到天顶星。
剩下的四十多人,超过一半都已经停薪留职,真正还在天师院内办公的,也就只有十几个人。
离谱的是,这十几个人里面,竟然还包括了看大门和打扫卫生的大爷大妈。
林深来到天师院的时候,办公室里面不是在喝茶、聊天、玩通讯器,就是围在一起打牌,甚至还有一位大姐在织毛衣。
“这里真是天师院吗?我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天帝爪牙,帝国打手,就这熊样?”林深突然间明白,为什么他一個小小的飞升者,能够被天帝封上院长之位了。
林深亮明了身份之后,才有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天人把他带到了院长办公室,交接了一些属于院长的物品和各种文件。
其他人看林深的眼神,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有些麻木,没有敌意,也没有讨好,给林深的感觉就是,这是一群躺平的家伙。
林深只好召集所有人开了一个会,他们到是也比较配合,能来的基本上都来了,一共只有十七个人,平均年纪差一点不到两百岁。
最年轻的成员是一个泰格族的五十四岁小伙子,也是天师院唯一没有职位的普通成员,就连看大门的天人老大爷,都是保安部的部长。
剩下那些不是这个长就是那个长,只是副院长就多达四位。
“我去你妹的,这哪是什么天师院,这他妈的就是养老院好不好?”林深人都懵了,本以为是来大展拳脚捞油水来的,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院长,我们院里的水电费、修缮经费都已经欠了很长时间了,还有外勤津贴,也有很多年没有下发了,我们的养老金也已经停交了很多年……您看能不能先解决一下……”两百多岁的天人女秘书安赛,正式的职位是院长助理,也就是在办公室织毛衣的那位老阿姨,把一叠材料拿到林深面前。
“水电费欠了三百四十多年,修缮费有四百多年没有交了……”林深这次是真的有点傻眼了。
他都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欠下来的,竟然欠了几百年都没有交,他怀疑是不是这位秘书阿姨在耍他。
秘书阿姨看出了林深的心思,一边打毛衣一边解释道:“以前天师院风光的时候,谁敢来要这些钱,巴不得上赶着来送钱呢,自从天师院倒了之后,欠的钱就不能不还了,这么多年了,天师院的情况越来越差,欠的钱也越来越多,上面不给拨钱,院里也没有什么收入,一直都还不上,欠着欠着就现在这种情况了。”
“有关系能走的,都想办法调走了,有点本事的,也都停薪留职自谋出路去了,也就我们这些老弱病残还留在这里,好歹能熬个退休吧。”
“现在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院长您给盼来了,天帝大人选了您当院长,肯定是想要重振天师院声威,一定给院长您拨了不少钱吧?其它的那些可以先欠着,反正债多不压身,要不咱先把欠的养老金给补上……”。
林深听完秘书阿姨的话,轻咳了一声说道:“天帝他老人家拨钱是肯定会拨的,不过还没有说什么时候给拨钱,也没有说拨多少,先等等看吧。”
秘书阿姨一听脸就垮了:“院长,合着您也是来这里混日子养老的,可是您这年纪也不应该啊。”
“赛姨,什么院长不院长的,你叫我小天就行。”林深指着她手里打的毛衣说道:“你这毛衣打的不错啊,不过少了一点花针。”
林深没钱,这烂摊子他也收拾不了,但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先让他们别催着自己要钱,能够混下去再说。
“院长,您还懂这个?”安赛阿姨有点意外。
“略懂……略懂……伱看这个针这样退……这样穿过来……再这样挑……”林深感觉自己被天帝挖了一个大坑,这哪里是来当院长的,这tm是堵窟窿平账来了。
“这个花型好看啊……你再教教我……刚才没记住……”安赛阿姨看的连连赞叹。
林深来天师院的第一天,但是很快融入了躺平大军之中。
别的林深不行,吃喝玩乐他还是可以的,和一位副院长喝茶,和另外一位副院长下围棋,和几个主任和部长打牌,期间又和另外一位副院长讨论了一下种草养花的技巧。
再加上和安赛秘书一起聊八卦,这让林深感觉自己领先了同龄人几百年,提前进入了养老生活。
反正只要不和他提钱的事,他是啥能和聊啥都能玩,没几天时间就彻底变成了天师养老院的一员。
“老刘,这个牌玩着没意思,试试我们家乡的麻将牌,比你们这个牌好玩多了。”林深自己刻了一副麻将,忽悠着几个主任和部长玩,开始他们还不情不愿的,玩了没多久就一个比一个上瘾,这玩意儿很快就风靡了天师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