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恩增早就不是少年猎手。 来之前就反复告诫过自己不要太推拒的胡宝灵没太在意,由着他去了。 她竭力在维持内心的平静,不去理会冯恩增调情的举动。 冯恩增但笑不语。 “先有爱吧,没有爱的性是空洞的,是动物的本能。”冯恩增停了手上的举动,盯着胡宝灵那双海葡萄一样的眼睛,他们俩甚少有这样正经的聊天。 “你呢?你自己认为这是对的吗?” “爱是先于性的,性需要建立在感情基础上。比如,最着名的柏拉图理论,真正的爱是一种纯粹,超越性欲的追求。”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不开荤的人是圣人,凡尘俗世,饮食男女,性是很难避免的话题。越是爱一个人,越是想要亲近。” 冯恩增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了一下。 “大部分时候,男女之间不只有爱和性。我和她,更多的是利益。”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不是顶漂亮的人,比我好看的人有那么多。”胡宝灵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低低垂下头。 “你喜欢说大道理。” “你为什么要拐着弯回答问题?” “才没有。”胡宝灵拍掉冯恩增放在他腰侧的手。 是爱还是性,谁能分得一清二楚? “疼。”不管有多动情,没有太多性经验的女孩子还是本能地退缩了。 早已经红透了的脸更红了,胡宝灵紧紧捏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的动作,“不要。” 冯恩增不再急躁,跪在胡宝灵中间,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纽扣,脱掉了白衬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壮硕的下半身有意无意地戳进她的幽谷,酸涩,酥软,她的双腿不停地在挣动着,潺潺流水已经泻出。 “前途无量。”这是第一天见面时他对自己说的话。 突然,下身传来了一阵疼痛,冯恩增已经长驱直入,忍不住窸窸窣窣地抽动起来。 恍惚的意识里,她眼睛瞪着天花板,余光看着这个清俊的男人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一寸一寸,床单皱得不成样子,她开始急剧地收缩,不由自己控制。 像是求饶,像是呻吟。 兴头上的人哪里能停得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胡宝灵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冯恩增突然重重喘了一声,把自己奉献给她,然后恋恋不舍地将自己从温暖的巢穴中抽出来,摘掉避孕套打了结扔进床头的垃圾桶里。 胡宝灵侧身瘫软在床沿,神思不知道又飞到哪里去,耳朵里都是他的心跳。 但她不知道,以后会有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就像今日一样躺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