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但中年男人的力量远胜于他,牢牢地控制着他。
中年男人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用刀在年轻男人的身上划下一道道伤口,鲜血立刻染红了床单。
直到年轻男人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时,中年男人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缓缓地转移到一旁昏迷的女人身上。
……
夜幕低垂,月色如银,张志松像一只灵敏的豹子,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理发店老板的办公室。
通常来说,那些小巷子里的小理发店老板能有个体面的店面就不错了,更别提拥有自己的办公室,但这位老板却是个例外。
他做的是大买卖,办公室就在店铺的楼上,不仅宽敞而且装饰考究,透着一股神秘而高贵的气息。
张志松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黑暗中,他的手指轻轻摸索着门锁的轮廓。
忽然,他动作迅速地掏出了一根细长的铁丝,这是他事先就准备好的“钥匙”。
只见他的手指灵巧地摆弄着铁丝,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门锁就应声而开,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毫不费力。
他推门而入,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
张志松关上门,目光迅速在房间内扫过,最后定格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
他走到桌前,轻轻地拉了拉抽屉,有一个是锁着的。
这把锁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故伎重演,锁就“咔嚓”一声打开了。
抽屉里果然摆放着一本记录本,正是他此行的目标。
张志松嘴里叼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拿起记录本,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里面确实写着假发的售卖记录。
他没有时间分辨其中是不是有他要找的具体目标,赶紧将笔记本摆放到地上,蹲着拍照。
尽管张志松在来之前已经接受过严格的培训,知道如何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但真正到了实战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有些手忙脚乱。
心跳加速,手心也开始微微出汗。
然而,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必须保持冷静和专注。
好在他早年间练手艺的时候,也练出了心智。
尽管忙乱,但并未出现差错,后面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了。
随着最后一张照片的拍摄完成,张志松松了一口气。
他迅速将记录本放回抽屉,又按照之前戴雷平教的方法抹除所有痕迹。
由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放心,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锁好门,然后像一只幽灵般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刚走出理发店,月色下的街头显得格外寂静。
张志松正准备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黑影正缓缓向这边走来。
他心中一惊,生怕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于是赶紧就近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观察。
只见那人步伐沉稳,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若隐若现。
张志松越看越觉得这人面熟,忽然他心中一动,这不是之前在理发店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吗?
张志松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中年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还是说他只是恰好路过?
一连串的问题在张志松的脑海中浮现。
看着中年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张志松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
他想暗中跟踪这个男人,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但又怕出现清晨的那一幕,戴建业说过,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搞不好小命就没有了。
他扭头看了看男人来的方向,发现并未有人坠在后面,而且男人行进的路线和自己的路线是一致的。
张志松鬼使神差地悄悄地跟了上去,但他时刻提醒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
中年男人穿过几条街道,最终停在了一处破旧的宅院前。
张志松躲在远处的阴影中,静静地观察着。
只见中年男人警惕地环顾四周后,迅速开门走了进去。
张志松心中一紧,难道这里就是他的藏身之处?
很快,他发现院内某个窗户里亮起了灯光,灯光一闪而逝。
……
深夜,云水庵内一片静谧,微风轻拂,带来了山间清新的草木气息。
孙玉淑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出神地盯着窗外天空中的那弯皎洁的月亮。
她的睫毛偶尔轻轻眨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又或者是在回忆某些久远的往事。
突然,一阵低语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声音来自隔壁的院落。
孙玉淑立刻警觉起来,微微侧头倾听。
那低语声越来越急促,伴随着一阵踢到什么物件的声音,显然对方非常慌张。
孙玉淑心中一动,但她并没有立刻起身查看,而是翻了个身,装作熟睡的样子,看到床下的鞋子上还沾着些许清新的泥土,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线。
隔壁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像是有人在慌乱中奔跑,声音一直延伸到老尼的住处。
恒慧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她急匆匆地拍打着老尼的房门,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师父,不好了,恒慈不见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寂静的夜里也传到了孙玉淑的耳中,她保持着侧卧的姿势,耳朵却竖得直直的。
片刻之后,陈旧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响声,老尼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她的面容沉稳,但双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什么时候的事?”
恒慧喘着气,显然是在慌乱中奔跑过来的:“就…就在刚才,我起夜,发现她人不在了,被褥也是冷的。”
“你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帮忙寻找。”老尼沉声说道,“恒慈一向稳重,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
等众人纷纷四处去寻找失踪的恒慈时,老尼却只身来到了孙玉淑的房外。她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孙玉淑在房内听到敲门声,沉声问道:“何人?”
“是我!”老尼的声音平和而沉稳,“孙小姐,老尼深夜拜会,还望见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