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年轻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哭天抢地的哀嚎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妥妥的狐狸精手段。
纪成林惊诧:“他们两个人怎么搅和到一起了?”
站里的人都知道两人一直都不对付,为了一个副站长的位子明争暗斗,互相给对方使绊子。
中年男人柔声安慰了女人几句,再抬起头时,目光旋即阴冷。
蒋嫒步伐凌乱,连走带跑,速度极快,很快就走到了大门口,不由分说就扑到了母亲的怀里。
一个年纪不大,却打扮的枝招展的年轻女人踩着高跟鞋从车上走下来,看着有些慌乱的蒋家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我当是什么大家闺秀呢,不过就是个土财主家的女儿。”
他性格活泼外向,心直口快,在纪成林面前没大没小惯了。
原本扑在母亲怀里的蒋嫒一声惊呼,她生怕哥哥吃亏,转身冲了过去,蒋进倒是躲过了胖男人的一拳,可没成想蒋嫒突然从后面冲了过来。
另一边的车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衬衣的胖子钻了出来,嘴里狠狠地骂道:“他妈的,还反了天了,竟然敢打我们家小姐。”
门房悄声在方如今耳边道:“方公子,这个男人姓孟,叫孟中强,那个疯女人是他的女儿孟盈盈,孟家是老爷生意上的对头。现在跟老爷说话的这个人是孟家的管家,叫王庆文。据孟小姐说,好像是我们家小姐抢了他的男人。”
“你们有脸做,难道就不准老娘说了?”疯女人毫不示弱。
这件事看上去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但实际上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果然还没有到蒋父的大门口,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嘈杂的声音中似乎有蒋进的声音。
这时,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轿车也刹车停住。
纪成林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吃肉喝酒。
正在这时,那个挨打的年轻女人不依不饶,看准了蒋嫒倒在地上,便发疯似的冲了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顿乱抓乱挠,嘴里还在叫骂:“贱女人,你给我去死吧!”
嘿嘿……别看你现在家大业大,你信不信,我们家老爷一句话,就能让你们这个家散了!”
男人并未说话,而是对身边的一个小分头手下使了个眼色。
不过,看着孟家的做派,还真是给亚圣老祖宗抹黑了。
很快,又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蒋家的门前。
吴剑光从南京回来,一直都很低调,这和马宝方才看到的情形也是大有不同。
马宝也跟着乐了:“我这不是跟你才说的嘛,嘿嘿……”
他的心思都在跟着方如今办案上,站里发生的事情还得问马宝这个鬼机灵。
只是,众人都没有发现,后面还跟了一辆车。
行动组随着方如今的加入,抢了情报组的风头,方如今也被胡德胜视为眼中钉,别看他见到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纪成林知道胡德胜是典型的口腹蜜剑,心里也是时常提防着他。
纪成林一边示意马宝倒酒,一边说道:“方组长确实是人中龙凤,你说吧,他脑子那么好使,偏偏还那么用功。自从上次我教了他几首飞刀功夫后,只要他一有空,每天早起练飞刀,手都磨出茧子了,冲着这股劲头,我就挺佩服他的。”
蒋府门前,当蒋进喊出那一声“妹妹”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惊。
话是越说越难听了。
两人将酒菜略微收拾一番,便开车出了临城站。
胖男人两样都不沾边,没等近身,小腹已经又挨了一脚,整个人也向后退了好几步,就这还是蒋进脚下留情。
这也难怪,蒋嫒是背光而行,蒋父蒋母被车灯照得睁不开眼睛,也只有哥哥蒋进不怕光,且熟悉她的身形和走路姿势,这才认出了她。
说着,就举起拳头打向蒋进。
话没有说完,蒋进啪地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嘴里也骂了起来,“哪里来的野女人,竟然到我们家门口来撒野了!”
疯女人见到来人之后,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哭哭啼啼地道:“爹,那个贱女人抢我的男朋友,他们家人不仅不管,还打人,呜呜呜……”
就在这时,远处又是灯光一闪。
疯女人骂骂咧咧:“你个贱女人,自己也撒泡尿照照自己,竟然敢跟老娘抢男人!”
方如今可是站里的红人,就连站长在遇到纪成林的时候,也曾经特意交代纪成林要保护好方如今,这是多么重的担子,纪成林岂敢不当回事。
蒋进看到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还带着三名手下,一看就是练家子。
“哎呦!”这一拳正好打在了蒋嫒的肩头上,蒋嫒痛得惊呼一声,人已经跌坐在地。
蒋嫒这样子,一看就是受了人家的欺负,这女人嘴里又不干净,蒋进听了怒不可遏,喝道:“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土财主呢?”
蒋进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这口恶气如何能咽下去?
“叫什么人呢,赶紧走!”纪成林不耐烦道。
可今天的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女儿,任他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住了。
孟中强?
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啊。
马宝要继续喝,纪成林觉得这酒没什么滋味了,看了看怀表,说道:“不喝了,不喝了,方组长还没回来呢,咱们得去接他!”
蒋父一听也来了脾气,拉着脸道:“事情是你们先挑起来的,我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就对她不依不饶地恶语相向,还追到了我们家门口,真当我们蒋家好欺负是吧?”
中年男人慈爱地摇摇头,看向蒋父的眼神却是更加的阴鸷。
最有可能的便是生意上的争夺倾轧,看似是和气生财,其实和战场也差不多,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资本家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
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看来孟家蓄谋已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