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工作就是这样，只要抓捕敌方的重要人物，那么他所接触的所有人员和组织，就不可避免地要遭受重大的损失和打击。
方如今一听不由得有些奇怪，许锡光虽然有电台，但电台的联络是有严格的使用时间的，并非随时都处于待机状态，紧急情报的传递通过电台并非是最佳方式。
负责行刑的行动队员见组长和队长进来，连忙立正敬礼。
“老纪，这次特高课通过许锡光传递给柳护士的是什么情报？”
如果不是勇野健这次被捕，这个小组说不定还会继续蛰伏下去。
许锡光叹口气说：“除了他之外，我是真的不知道了。‘白狐’这个人做事十分谨慎，也不爱接触其他的人，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或者，她有些接触的人，但没有跟我提及。”
“应该是我在上海总部的上级，但是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并不清楚，以往只是通过电台进行联络，从未见过面。”
勇野健已经被捕数日了，站在特高课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他开口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而启用柳护士这样的精英特工去灭口，如果不能全身而退的电话，其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么这么做呢？
“老纪，许锡光的口供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方如今微微颔首：“再说说许锡光对于柳护士的口供情况吧！”
纪成林一听不由得暗自赞叹，当初他审问拿到许锡光的口供时，简直就是欣喜若狂，终于完成了方如今交给自己的任务，根本没有想到确认信息的真假。
“许锡光，醒醒，有话要问你！”
纪成林一挥手，让他们先出去，地下室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和许锡光。
“以你的级别，什么样的人才会知道你的掩饰身份和联系方式？”方如今追问。
他对这个人的声音根本就不熟悉，无从辨别。
“到底是不是在耍心眼儿，其中的真假只有许锡光自己知道。”
根据上海传来的情报，特高课为了恢复临城的情报能力，可谓是下了一番功夫。
还是之前的那个疑问。
若是在以往，通过许锡光挖出了“蜜”小组，不用说，最少会有一大批的日本特工落网，这足以将日本临城情报网捅开一个大窟窿，这样的诱惑，任谁也无法心情平静。
纪成林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以便能够看到方如今。
这次特高课使用了直接联系的方法，足以说明其心情之迫切。
“是个男人！但是声音应该是经过了处理，和原声根本不一样。”
“许锡光，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临城军事情报站行动组的负责人，这次跟你谈话主要是想核实几个情况。”
但方如今经历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不能说是麻木了，而是习以为常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许锡光和柳护士接触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但柳护士给他的感觉是，此人情报工作经验非常丰富，很善于伪装自己的真实想法，即便是面对面，许锡光也很难猜透其真实想法。”
纪成林一听恍然大悟：“这么说起来是有些奇怪，柳护士不管‘蜜’小组的具体事务，但还担着组长的头衔，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约莫过了五分钟，才缓缓开口：“我只知道有个叫叫作陈嘉豪的男人在追求她，但她始终没有答应，那个男人曾经几次跟踪他。我本来提议给这个男人一点教训的，但她没有同意！”
“老纪，这次的抓捕行动一定要做到非常严密，绝对不能让她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说什么也不能漏网。”
柳护士的这个追求者，已经在方如今的掌握之中，对于案件的侦破而言意义并不是很大。
“许锡光，你再好好想想，这个人我们已经掌握了。”
让方如今略微感到担心的是，既然特高课启用柳护士，说明一定留了全身而退的后手，这个后手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
许锡光在脑子里迅速地转了几圈，回想着自己方才交待的口供中的疏漏之处。
方如今说：“这个‘蜜’小组跟我们以前破获的间谍小组组织结构略有不同，但他们也是以情报小组的方式工作。
倒是这个柳护士身份特殊，一定是日本间谍组织里的重要人物，她才是方如今想要搞清楚的首要目标。
方如今沉声问道：“那这次给柳护士下达的任务，是通过什么方式下达给许锡光的呢？”
纪成林亲自动手给许锡光头上倒了一桶凉水，将其激醒。
但是，临城的情报网络如麻一样，一时之间不容易理清，所以这个负责人正在按照情报工作的重点不同，划分了几个情报区，这个情报区跟地域并无一定的联系，每一个区的都有一个情报头目负责，而这个情报头目再向总负责人负责。”
许锡光睁开肿胀的双眼看向方如今，有气无力地说：“不是……都已经交代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问？”
方如今语气生冷：“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其他的不用多说！”
纪成林下意识地一怔：“组长，你是说许锡光跟咱们耍心眼儿？”
“如果‘白狐’需要跟上海联系，是不是通过你的电台？”方如今惦记着许锡光传递给柳护士的密码情报。
“很少，我猜测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电台。但她从来都没有提及过，我也没问。”
正在这时，有行动队员在地下室门口敲门，纪成林走了过去，两人低声耳语了几句。
纪成林很快回到了方如今的身边，低声道：“柳护士病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