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倒在方如今的意料之中,他继续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勇野健,唤醒你的方式是什么?或者说,你以什么方式接受指令?”
“但是,你没有完成任务,后来是怎么将这一情况通知给你下达指令的人的?”
“不,我绝对不能和那些又脏又臭畜的生生活在一起!”
勇野健略微回忆了一下,便道:“让我去看一个人是否在房间内。”
根据勇野健的进一步交待,他的资历只比松井直辉浅那么一点点。
“蟋蟀!”
确定殷勇国的生命体征总算是稳定下来了,这才示意方如今可以继续审讯。
“还记得电话号码是多少吗?”
孙大彪是个明白人。
如果不是勇野健拿走的,又会是谁呢?
从年纪上推测,闫建波极有可能是松井直辉的得意弟子,但现场还有另外的一名杀手,而且是开枪射杀“鹞子”的。
方如今撇撇嘴:“勇野君,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没有上线,上次去湖边村饭店是怎回事?”
这种精神上的污染,对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酷刑,根本没有进行抗拒的可能,如果再熬下去的话,自己就彻底的崩溃了。
“据我所知,你当时是打着捉奸的名义,而且自称并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是不是?”
难道是沈哲溪?
“一开始是通过收音机接到的预先指令,只说近期有人会跟我联系,并且告诉了我接头暗号。”
“然后呢?”
“我没有上线,直接受特高课课长松井直辉的领导,也不跟临城其他的任何情报小组产生任何联系。”
日本间谍组织一直都在下一盘大棋,他们并不计较一时的得失。
“应该是一个公用电话,对面听着十分的嘈杂。”
勇野健当初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既激动,又担心。
方如今点点头,当即叫来了刘启芳。
“那后来等到了吗?”
这也符合情报工作的组织原则。
“后来,我正准备趁乱溜进530房间的时候,你们的人突然杀到了,我只好提前放弃行动,紧急撤离。”
刘启芳看着一摊烂泥的殷勇国,摇头说道:“有时候我真想辞职去外面的医院,起码不用每天看到这样的情景。”
刘启芳无语,十年之后他还能干什么,手艺早就生疏了,哪个医院肯要他?
孙大彪心情大好地道:“启芳,咱们这些人的命都卖给党国了,想要抽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9874!”
“我当时也非常的后悔,若是自己再果断一点就不会错失良机了。我的失误非常严重,一定会给行动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也不应该。
“后来你们电话里讲了什么内容?”
“你的上线是谁?”
“我只求一个体面的死法!”
方如今点点头。
“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单双日不分开吗?”
接着他说了在湖边村活动的时间,这个时间刚好是在一壶春的枪击案案发之后,从案发地点赶到湖边村饭店,需要二十多分钟。
刘启芳等着行动队员将殷勇国从电椅上抬下来,进行了简单的救治。
特工机构也如金字塔一般,能够到达最顶端的,只有寥寥几人,大部分的人都是平平淡淡,能够在年纪大了之后结束潜伏生涯任个闲职就谢天谢地了。
“说说你的理由!”
“特高课潜伏在临城的高级特工。”
前者基本上没有可能来临城,松井课长也不会轻易前来,唯一的可能是松井课长最为信任的人。”
“不错,只有这些了。”
审讯时,越少人接触情报越好。
勇野健的经历看似平淡,其实也算是比较传奇的,像他这样潜伏在国内的间谍还不知道有多少。
“不错!直接说出房间号,肯定会引起怀疑,所以我就说了个大概,最好是把住客们都惊到,然后浑水摸鱼,反正湖边村饭店当中向来住着很多的野鸳鸯。”
“当然不是!”勇野健摇了摇头,但发现伤口疼得厉害,只得停了下来,脑袋以以一个极为怪异的角度和方如今继续对话。
如此一来,审讯室里就剩下方如今和纪成林两个人了。
殷勇国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努力睁开肿胀的双眼,硬撑着点点头。
离开湖边村饭店后满脑子都是在想如何联系上他,报告任务失败的消息,但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等!”
“事发当天,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让我去沧水街的茶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下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一个电话号码。”
孙大彪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殷勇国的生命体征,建议道:“既然他已经同意开口了,我看还是先治疗一下,不然很可能出现意外。”
显然,殷勇国知道对方不会让自己活下去,但他宁愿用尊严交换。
“你以前做事也是这样谨慎吗?”
“我想更加稳妥一些,结果一来二去的你们的人就赶来了,没了机会。”
有很多人在一次次的大浪淘沙中被淘汰,彻底被人们和历史所遗忘。
“每天晚上十一点二十时分,频道798,密码本是一本民国十一年出版的儒林外史。”
“是他的得意弟子吧?”
“说的再详细点。”
“湖边村的任务,是怎么联系上的你?”
从这样的配置来看,闫建波应该是配角,那个人才是主角。
他们两个人冒充乘客和车夫去刺杀“鹞子”,却让勇野健一个人去湖边村饭店取情报资料。
勇野健失手了,但对方却说任务圆满完成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拿走情报资料的另有其人。
“那再来说说你的下线?”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