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石原熏卧室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接起了电话：“哪位？”
“是我！”对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石原熏微微一怔，表情竟然是有些激动，但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牌特工，当即平复情绪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们找到了车夫的头颅。”
石原熏惊声道：“陈阿四？”
一壶春的报告他曾经详细看过，并且详细听取了稻叶昌生的汇报，对行动的细节非常的了解，这个车夫陈阿四就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本来一个已经烂掉的人头是没什么价值的，但我怀疑这其中有问题，你最好派人去问问车行的人，是不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
石原熏心里又是一惊：“这个陈阿四不是已经被处理掉了吗？”
“也许处理陈阿四的人并不认识他，会不会杀错了人呢？”
“再往前！”
说起这件事，方如今便觉得有些沮丧。
最终，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跟方如今接触一下。
两人聊着聊着，聊起了这些年情报动作的变化。
乔志坤认为曹铁很聪明，人也勤快好学，很多事情讲过一遍就能记住，不用反复叮嘱。
九一八之后，全面的战争，已在展开，最后的关头，已迫在眉睫。
纪成林在隔壁的办公室里，看着马宝抽烟。
经过十来年的生死斗争，组织内的一些同志对国党所有的人，在思想上都是非常抵触的。
谁都知道，摆在方如今面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破解保险柜的密码，为了这件事，方如今已经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
“你脑子那么好使，只要静下心来，就一定能够取得突破的。”纪成林被他问得有些发蒙。
这些话都是之前吴锋剑跟他说的，现在正好可以转赠给曹铁，同样适用。
还有枪杀“鹞子”的日本间谍，也很有可能就在临城。
如果可以的话，吴锋剑希望以极诚恳的态度，与临城站合作，为铲除临城的日本间谍组织贡献一份力量。
……
吴锋剑在心里迅速地盘算了一下，直接打电话给方如今呢？
……
当然了，化装一番是必须的。
“说什么？我们对‘鹞子’知之甚少，否则他的生活习惯和社会关系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突破口。”纪成林轻蹙着眉头，凝神看着他。
乔志坤笑了：“你真是个闲不住的性格，别着急，估计很快就会有了！”
军队如此，情报工作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啊，一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方如今下意识地回道。
任何情报都是有实效性的，如果保险柜中存放的真的是非常重要的情报，自然是越早拿到手越好。
如果这份情报中涉及到隐藏很深的日本间谍，在日本人得到情报之后，这些日本间谍会立即得到消息，接下来不是撤出，就是直接进入蛰伏状态。
其他人呢？
也许，情报工作很多时候就要默默地忍受孤独、承受失败，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
他的话音刚落，方如今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转过头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纪成林深有感触地说道：“往前倒推十年，国军部队比较杂乱，统一密语行不通，相互之间的无线电通信联络都用明语。
“‘鹞子’留给我们的资料太少了，不然也许能从他本身的生活习惯和社会关系中推断出保险柜密码。”纪成林说，“再来一碗吧，味道不错。”
舒志诚、蒋婉都不合适。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气中充满了自嘲。
其实，纪成林所说的这些，方如今也在通过和其他部门的接触的过程中，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特务处的情报工作还处于相对落后的阶段。
两个日本间谍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解决，毕竟是两个大活人，时间上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一旦出现意外就麻烦了。
方如今看了看他，淡淡一笑，舀起一个馄饨放进口中，忽然说了一句：“老纪，一直找不到密码，我这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
在这生死存亡关头，只有全民族团结抗战才是生存和发展的唯一出路。
“不，这句前头。”
方如今又摇头。
让谁去做这件事合适呢？
“组长，这些天你太辛苦了，密码的事情费了不少心思吧？”
曹铁和乔志坤也没有睡着，两人依旧在聊着天。
但吴锋剑看问题更加深刻，更加长远。
思来想去，他都有些不放心。
听他这么一分析，纪成林愣住了，他想了想，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根据吗？”
好像也不太合适。
“不管是不是如此，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查清真相，要赶在他们的前头。言尽于此，这些事情我不便参与其中，还是要靠你们自己。”
根据情报，方如今这些日子确实频繁出入湖边村饭店，但是很难跟他有私下接触的机会，没办法将情报传递给对方。
“你好好把当前学的温习一下，有你使力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