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坤就这样一路跟着韩明坤,韩明坤这次竟然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乔志坤便在不远处的一处茶馆守候。
乔志坤也有些坐不住了,低声道:“情况有些不对劲,走,过去看看。”
“明白!”
不仅仅是伤亡,就是在以韩明坤为诱饵实施的伏击行动,也是刘长有在主导,但结果是令人沮丧的,不要说抓到人了,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刘长有看着队员痛苦的表情,对方熬到这个地步,精神已经完全崩溃,底线被突破,应该是没有必要说谎。
刘海阳发怒了,压力传导到了刘长有这边,他感到头都大了。
“也不能这么说,韩明坤并不是一般的行动人员,是你的副手,是行动方面的二把手,当初提名他担任这个职务的时候,我也是举了手表过态的。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人还需继续找,车行那边你坚决不能回去了,敌人已经彻底将其查封了。”
乔志坤马上示意曹铁:“这个家伙出商铺的时候,手里什么也没有拿,我估计他不是去买东西。我继续跟着他,你进去转一圈,看一看他为什么进这个商铺。看他这个方向,应该是回自己的住处, 我昨天跟你说过, 你还记得吧?”
两个人继续跟踪韩明坤,只见他人在前面走着,突然在一处拐角处,迈步走进了一家商铺。
韩明坤掌握了大量红党行动人员的情报,这些情况韩明坤还没有详细地向他汇报,所以说,韩明坤现在不能死!
乔志坤带着曹铁甩掉了后面的特务,很快就追上了韩明坤,继续远远地跟着, 他低声对曹铁道:
“看到没, 地下工作需要特别的小心谨慎,今天咱们螳螂捕蝉, 却没有想到刘海阳黄雀在后, 得亏咱发现的早, 不然就麻烦了。”
如今,也只有这样多了。
乔志坤带着曹铁紧急见了吴锋剑,此时紧急措施执行情况也传了过来。
乔志坤一眼就看到衣柜有被人挪动过的痕迹。
审讯室内顿时发出一阵滋滋的响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焦糊的恶臭散发开来,屋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乔志坤继续分析道:“他打了电话便立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行为太反常了。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你觉得他会回到自己的住处吗?”
可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鉴于临城当前紧张的局势,街面上还有不少便衣队的探子和警察局的巡警,如果当街抓人的话,危险性还是太高,所以乔志坤也不敢冒然动手。
乔志坤懊恼地道:“那里还有一大笔资金呢,都是辛辛苦苦赚回来了,平白无故地落入了敌人的手里,太可惜了。”
乔志坤说:“这倒是,不过我担心的是,你曾经去过车行,会不会被人认来,这一点你要特别的小心。”
当然,还要保证韩明坤的安全。
随着刘长有的询问深入,很快搞清楚了情报九组的组织架构,这是一个由十人组成的情报小组。
乔志坤气得直跺脚,现在抓捕韩明坤已经来不及了,必须再通知凡是跟韩明坤有过交集的同志立即撤离,相关联络点也要及时关闭。
乔志坤微微点头,也赞同这个判断,说道:“有可能,这样的话我们倒是可以等一等,应该很快就可以见分晓。”
“如果我是他的话,除非是有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东西需要回家里来取,否则我绝对不会回来自投罗网。”曹铁分析道,“他潜伏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搜罗了大量的情报,用这些情报可以跟敌人讨价还价,换取荣华富贵。”
听到这个消息,刘长有不禁大失所望,费了好大劲,结果却挖不下去了,他赶紧接着问道:“你们的临城工委机关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听说过‘管家’的掩饰身份是什么?”
曹铁进入情况还是很快的。
刘长有便带着人等,可是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见到赵军林回来。
车行的收入不菲,乔志坤定期会将资金转移,但他这几天有任务在身上,无法顾及此事。
总之,韩明坤的叛变造成的后果,被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之内。
他接着问道:“你们的负责人是谁?”
两人从后墙偏僻处翻进去,小心翼翼地接近房间,可等进门一看,房间里空无一人,哪里还有韩明坤的踪迹。
吴锋剑点头,岔开话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海来的同志已经接上头了,他暂时是安全的。码头的抓捕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他还提醒我们不要被敌人所迷惑。”
此人正是之前跟着董股长、谢警长一起挨家挨户搜查的那个让庄国甫颇为忌惮的特务。
“可惜是可惜,但钱财经费没了可以再赚,人在就好。”吴锋剑安慰道,“车行没有咱们自己的同志,你平时做事又小心,相信他们不会查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的。”
观鱼亭接头的目的根本不是接应韩明坤,而是给他和曹铁设下的一个局。
韩明坤到底是自己叛变,还是拉了其他的同志下水,现在不得而知,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刘长有知道,赵军林肯定是被惊到了。
因为是秘密逮捕,整个过程非常的隐秘,而且这个交通员原本是离开临城赶往湖州方向的,所以即便是临城的地下组织,也未必知道此人已经被捕了。
“上海来的同志这次主要是协助我们查清内鬼的,现在既然韩明坤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接下来的事情咱们应该可以自己处理,就无需麻烦上海的同志了,我会及时去电向组织反应,同时联系上海来的同志,安全护送他们离开临城。”
曹铁点头答应,乔志坤随后也走进了商铺,乔志坤则是继续跟踪韩明坤。
两人搬开衣柜,赫然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暗门,入口黑乎乎一片,他们不敢贸然进入,从屋中寻了蜡烛,一点点地摸着走了下去。
“糟糕,人跑了。”
他明明已经做了最谨慎的布置,但对手显然更加的机警,比他想象的更加难以对付。
说起来,还是因为地下组织内部的管理结构太过于严谨了,不仅仅是部门之间不发生横向联系,在一个人或者一个单位发生异常情况之后,之前的所有联系立即切断。
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又断了,再想找到地下组织,可就又要大费周折了。
刘长有当然不甘心了,刘海阳也不会听他这样的解释,为了避免过于被动,他决定继续找到那个被俘的交通员,想办法从他嘴里再掏一点情报出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