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据说之前并不是干行动这行的,能力一般,带的护卫虽然不会太少,但未必都会替他卖命,我们得手的几率会很大。”
看得茅站长连连点头。
时间也一点一点的过去,临城商会会长陆德生的生日晚宴,也慢慢进入到了尾声。
说到这里,稻叶昌生用铅笔在地图上重重地画一个叉,重点说道:“我选定的攻击位置在这里,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马市街一带,无论是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还是回到临城站,这里都是必经之路,而且,你仔细看,这条路呈喇叭形,越是到最后道路越窄,而且路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和树木,可以为我们的行动人员提供很好的隐蔽,只要从道路的两端堵住其进退之路,再着人从道路两侧发起攻击,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成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宫阪树正已经喝掉了三杯水,密室内密不透风,又闷又热,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黏糊糊地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茅站长微微地一笑,开口说道:“陆会长太客气了,这里有酒有美食,还有十分养眼的美女,宾客们都是十分的尽兴,陆会长有心了。”
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抄收到第三组代码的时候,呲呲……电灯忽闪忽闪几下,突然灭了,密室里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哈依!一定按照您的命令行事!”
他接着说道:“只要是此人被刺杀,中国情报部门一定会动起来,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都会集中在他的身上,这样,夏家仓库秘密行动会顺利很多!”
在这一点上,甚至要比26师的副师长朱克坚的影响还要大。
柳田有志道:“组长放心,我会为这一组行动人员调配好最精锐的人手,一定取了那吴剑光个性命。”
“这第二个目标,便是临城青帮的二号人物罗茂云,此人在五年前曾经杀过一批我们租界的浪人,还将他们的头砍了下来当街示众,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无法指认他就是背后的元凶!领事馆的参赞渡边淳曾经数次向松井课长求助,要除了此人。”
将电报纸点燃,不待完全化成灰烬,就走出了密室。
不过,有一个不利的因素,就是与这条路平行的皮市街一带,到了晚上都是夜市,吃饭喝酒的人比较多,而且距离临城市警察局也不远,所以你们在完成刺杀行动之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千万不要被对方缠住。”
柳田有志听得跃跃欲试,一个军中将领,一个情报头子,在临城本地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若是刺杀成功,绝对会是临城的头号新闻。
而张鑫华已经调任,并且在刺杀侯科长的时候,两人也已经交过手了,稻叶昌生暂时还不想去动他。
“第三个目标是临城市委员会的副秘书长叶彪。”
柳田有志奇道:“一个小小的副秘书长并无实权,为何也被定为重点刺杀目标?”
宫阪树正疲惫地揉揉眼睛,却是越发地感觉酸涩无比。自从稻叶昌生来到临城之后,他一直都处于十分焦虑的状态之中,夜里也是经常的失眠,特别是从位于腊梅路的安全屋被中国情报部门发现之后,他更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只能是睁大双眼盯着天板怔怔出神。
关键的内容定然在后面,宫阪树正越想越气。
“有劳了!”陆德生点点头,随即引着茅站长来到了楼上的书房之中。
宫阪树正暗骂了一句,停电了,还是跳闸了?
他所在的这个地方人口稠密,用电量也大,偶尔也会拉闸限电,可一般都会提前告知一下。
稻叶昌生叮嘱道:“这两个人身份非同一般,身边都会带着不少的护卫,据我所知,朱克坚的卫队各个身手了得,且都是长短两支家伙,火力很强;而保护罗茂云也都是好手,尤其是他的贴身保镖令辉,枪法奇准,三十米之外可以打断香头。”
“柳田君,叶彪是四个目标中最容易得手的一个,也是松井课长特意交代的,绝对不容有失。”
“哈依!请组长放心,此人只不过是一个政府官员,平时出行肯定不会带着保镖的,卑职一定完成任务。”
“还有,这次的撤离时计划的汇合地点,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你在行动之前十分钟再告诉各个组的负责人。”
他和陆德生之间不仅是有感情维系,更有利益勾连,自然会向着陆德生说话。
如果松井直辉开口,相信这次行动还可以挽回。
他点燃一盏汽油灯,飞快地将电台收好藏起来,又翻开密码本将抄收到的前三组代码翻译了出来。
“此行动……”
稻叶昌生淡淡一笑:“柳田君,你不要忘记了,刺杀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声东击西而已,我们的真正目标是夏家仓库里的炸药,或者说是富义仓里的粮食。所以说,我们要的是刺杀的过程,结果并不重要,这一点每名行动人员必须要有一个清楚的认识。”
陆德生殷勤的将茅站长让在上座,并亲手为茅站长砌上一杯茶水。
宫阪树正知道,既然停了电,今晚是没指望了,也许明天白天都不一定能来,无论总部的电文是什么内容,他都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稻田昌生胡闹了。
“柳田君,有句话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所有的刺杀行动都是为了吸引咱们在夏家仓库展开的行动,彻底地炸毁临城的粮仓,造成临城的内乱,不一定是非要取了这些人的性命。当然了,那个市政委员会的叶彪不在其列。其他的人能杀了自然好,可是如果刺杀难度较大,拖延的时间太长,就必须马上放弃刺杀行动,按照我部署的撤退方案及时撤离,绝对不能恋战。你清楚了吗?”
茅站长看着陆德生,不禁笑道:“陆会长,你我也并非第一天相识,有什么事情就敬请直言,不必客套!”
陆德生斟酌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茅站长真是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言相告,其实请你一叙,主要还是因为我的一点私事。”
“哦?是什么事?”
陆德生起身到了书桌后,打开保险箱,从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到了茅站长的面前:“我这里有一封书信,茅站长一看便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