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赵勿庸心里想到了什么,随后皱着眉头说道:“还是说,你看不上韫初?”
杨成瀚顿时大惊,连连解释道:“没有,没有。韫初生性温柔,待人也很平和”
赵勿庸大笑道:“这不就行了。都是一家人,别跟叔父说这说那的,韫初今后能跟着你,我死后比谁都放心。”
“叔父慎言。”
“叔父自会长命百岁。”
“好了,好了。”赵勿庸起身道:“今日午饭过后就去和韫初一起习武。”
“是”
吃过饭后的杨成瀚搬了张胡床坐在赵韫初练武的地方,他在树下远远的看着梨和婉豆为其摇旗呐喊。赵勿庸让他从今天开始和赵韫初待在一起教她练武,但他的心思却一点也不在这上面,简单的跟她说了几句练剑的要领后就一直坐在这,心烦意乱。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赵勿庸和安芷兰会给自己这么一门婚事,而且也不跟赵韫初说,而是等相处时间久了,等到时机合适了再说,是怕她不答应吗?
杨成瀚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来黄州是来经商的,不是谈婚论嫁的,想到这他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逃婚!
逃回京城,逃回杨家村去,但是这一样一来会不会伤了两家的和气?
杨成瀚此时进退两难。
就在他思前想后的时候,赵韫初领着梨和婉豆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赵韫初一声成瀚哥哥将他从思绪里抽了出来。
“啊?”杨成瀚看着眼前三人脑中一片空白,问道:“怎么了?”
赵韫初在梨的提醒下看出了杨成瀚似乎有心事,说道:“没怎么,就是你这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旁边的梨和婉豆也点头,满是好奇。
杨成瀚无奈叹息道:“没事,就是因为丝绸商收税的事情让我有些烦闷。”
赵韫初疑惑的问道:“丝绸商的事情我听爹爹说了,跟你没关系啊。”
“但我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杨成瀚连连摇头,现在的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赵韫初。是把她当未婚妻看还是妹妹。
杨成瀚只觉得的一阵头疼。
赵韫初见杨成瀚这幅模样,也没心思练剑了,她提议道:“要不我们带成瀚哥哥出去散散心?”
婉豆一听高兴坏了,她开口说道:“这几月跟着小姐练剑,我都好久没去看看哥哥了。”
梨一巴掌轻轻落在她的头上,说道:“你什么时候练剑了?再说了,你看看你这小身板,小姐的剑都快比你高了。”
婉豆不由分说一把抱住梨的大腿,一口咬了上去。梨被吓得容失色,连忙大喊道:“小姐,你看她。”
“你不听话,今天可就见不到哥哥哦。”赵韫初笑着把婉豆领了起来,听到她的“威胁”,婉豆也只好松开嘴,在赵韫初的手上对着梨扮了个鬼脸。
三人的一番打闹,惹得杨成瀚也是笑意连连,他问道:“婉豆还有个哥哥吗?”
“有啊,”赵韫初把婉豆放回地上,将剑抱在怀中说道:“不过不是亲哥哥,就跟我和成瀚哥哥一样。不过她的哥哥是个江湖人,以前似乎经历了什么事情,平日里不做的打扮,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是酒气熏天,蓬头垢面的,一副心神不在身的样子。”
杨成瀚觉得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意思继续问,于是他说道:“今日刚好有空闲,就带婉豆去见见他哥哥吧。”
婉豆闻言高声呼喊道:“好耶!”
梨赶紧捂住她的嘴,说道:“老爷和夫人在午睡,你要是吵醒了别说见哥哥了,说不定又要去下黑屋里面壁思过了。”
婉豆惊慌的点点头,梨这才把手移开。
倒是杨成瀚看着惊奇的看着婉豆,个子虽然小小的,声音倒是大的很,每次为赵韫初摇旗呐喊的时候就数她的声音最大。
就在四人谈论的时候,早已经醒了赵勿庸和安芷兰站在一处地方,痴笑的看着他们,“老爷,你说他们的婚事能成吗?韫初那孩子娇纵惯了,我怕一跟她说婚事,她就”
赵勿庸打断她,说道:“这事急不来,先让他们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不过与你的担心来说,我更担心的还是成瀚这孩子。”
安芷兰问道:“老爷此话何意?”
赵勿庸答道:“你没看见午饭过后,成瀚就一直坐在那吗?要不是韫初过去找他,他还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
“那成瀚不会逃婚吧?”安芷兰忽然心里一慌。
赵勿庸闻言大笑道:“你什么时候见过男子逃婚了?”
“那要是万一呢老爷?”
赵勿庸说:“放心吧,不可能的。成瀚这孩子跟着我学商,那他也就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两家都同意的婚事,他要是逃婚了,那我们两家人日后怎么见面?”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成瀚这孩子会不会找理由拒绝这门婚事。”
安芷兰觉得赵勿庸有些莫名其妙,“既然断定瀚儿不会逃婚,那你说这个不也是白说?”
“逃婚和拒婚是两码事,伤到的人也不一样。”
安芷兰有些无奈的用手指戳了一下赵勿庸的脑袋,说道:“我现在倒不担心瀚儿了,反而是怕你把瀚儿给教坏了。”
“此话何意。”
安芷兰说道:“无论是逃婚和拒婚,到最后伤到的都是两家人。你别把生意上的精打细算放到孩子身上去。他俩能成则成,成不了日后再说。”
说罢,安芷兰拉着赵勿庸就回了屋。
而杨成瀚这边,四人敲定主意后,换了身出门时穿的衣裳便朝着黄州城的一个方向走去。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