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乾舰队?是皇极洲?”
听到痴剑的话,王魃面色一怔,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痴剑点点头,随即眼中露出了困惑:
“大乾与其他洲并非隔绝,只是正常也不过是一些商船而已,这些舰队挂着大乾皇室的龙旗,分明是皇室的舰队……”
王魃心中一动,开口道:
“前辈既然疑惑,不若咱们这便过去瞧瞧?”
痴剑迟疑了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英郃和李应辅已经颇有眼力见地催动铁船,迅速朝着迷雾深处飞去。
还未靠近,便忽听那舰队之中传来数道激烈的警示声。
很快,便有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
“我等误经此地,无意打搅,还请莫怪。”
话音响起来的同时,船只上升起了一道元婴层次的气息。
这气息虽然极力彰显,王魃却还是一下便察觉出其中的色厉内荏。
“元婴中期?”
王魃心中微微一顿。
痴剑却是露出了一抹惊疑的神色,忽然试探着张口道:
“叶昊?”
他这话一出。
船只上顿时一静。
短暂的沉寂之后,那道沉稳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和颤音:
“八王叔?”
话音未落。
船只上便已经飞出了一道身影。
那人容貌俊朗年轻,一身衮袍,看起来自带贵气。
听到两人这简短的对话,王魃惊诧地看向痴剑。
“八王叔?”
痴剑面露一丝窘迫,解释道:“之前没和你说,我行八,不过我也不爱那一套,所以老早就离开大乾了……我先去问问话,回来再和你细说。”
说着,他连忙飞起,迎向了舰队船只上飞来的身影。
王魃眼见他心急,也只得点点头。
心中既有些讶然,也有些恍然。
他确实没想到这位邋邋遢遢的痴剑,竟还是大乾皇族的人。
难怪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秘闻。
停在甲板上,王魃和英郃、李应辅都十分配合地微微侧首,好让两人能够放心详谈。
没一会,王魃只觉眼前一闪,便见痴剑匆匆落下,神色焦急道:
“王小子,这几日多谢了,指点冰道之法的情,我会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
“大乾如今有事,我得赶紧回去了!”
王魃颇为意外:
“这么急?前辈可需要我等帮忙?”
痴剑稍稍犹豫,忽然回头喊了一声:
“小昊子,把大乾龙令拿过来!”
半空中,衮袍青年连忙飞了过来,对王魃和英郃、李应辅行了一礼:“大乾叶昊,见过诸位道友。”
只是察觉到王魃身上的金丹气息,不由得迟疑地看了下痴剑一眼。
痴剑不由得怒骂了一声:
“看什么!赶紧拿出来!”
衮袍青年面露惭色,连忙从袖中摸出了一块刻着龙首的金色令牌,口中道:
“道友勿怪,只是此令非比寻常,在下这一脉手中也仅此一块而已。”
龙首令牌之上,灵光流转,其中散发的气息,赫然竟是一件四阶法宝层次!
察觉到这龙令的不凡,王魃心中微凝,却并未接手,而是看向了痴剑:
“前辈,这是……”
痴剑虽然痴迷于剑,但到底是皇家出身,并非不通人情世故之人,飞快道:
“此物乃是东极真龙铁为主料所铸,惟有皇极洲上有,既代表着皇族嫡系核心的身份,又有一丝大乾气运在身,有辅助、加快修行之功效,效果殊为不凡,哪怕到了化神也是能用得上的……此物送与你,虽不足我的心意,却也算是稍稍弥补,你务必收下。”
王魃闻言,略略沉吟。
许多话不必多说,这龙令的价值,显然远远超过了他给痴剑带来的。
但痴剑却如此大方地送给了他,若说真的是出手阔绰,显然不尽如此。
心思流转,他也大致明白了痴剑的意思。
不由得皱眉疑惑道:
“皇极洲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前辈如此郑重?”
痴剑难得迟疑了下。
旁边的衮袍青年低声提醒道:
“八王叔……”
这声提醒反倒是助痴剑下定了决心,当即开口道:
“皇极洲上,近些年冒出来一伙邪教……不过这倒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那位老……”
“八王叔!”
衮袍青年蓦然低喝一声,打断了痴剑的话头。
王魃见状连忙抬手,拦住了痴剑:
“既然事关隐秘,前辈还是不要说了。”
说着,对那衮袍青年歉然一笑。
衮袍青年也客套地露出了歉意之色,将龙令主动双手奉到王魃面前:
“道友勿怪,事关大乾存亡,不得不多加小心,此物既是八王叔心意,还请道友收下。”
不愧是皇族子弟,虽有冒犯,却也不失礼数,让人即便不快却也生不起气来。
王魃不由得暗赞了一声。
不过却并未接下这块龙令。
摇头道:“既是关乎大乾存亡,也许这龙令也能用上,还是以大事为重。”
痴剑连忙摇头:
“不对不对,这是我送给你的,与什么大乾没有半毛钱关系!”
王魃虽有意动,却还是婉拒道:
“事态既然紧急,前辈还是赶紧随这位道兄回皇极洲才是。”
痴剑一拍大腿:
“是了!得赶紧回去了!”
连忙和王魃、英郃等打了声招呼:
“先走了!”
说罢,便火急火燎地往舰队的方向飞去。
衮袍青年面色歉然,躬身作揖,随即也连忙往舰队赶去。
很快,迷雾中的舰队便迅速调转方向,重新往东驶去。
整个过程,显得匆忙无比。
看着舰队渐渐消失的虚影,王魃面色却渐渐凝重了起来。
“痴剑知晓我身出大宗门,想借龙令示好于我,以防日后需要请动宗门帮忙……只是皇极洲上,到底是发生了何等大事,才会让这样一个独据一洲之地,比大晋、大燕还要强出一些的大皇朝,有着倾覆之险?”
“邪教……近年来冒出来的……该不会是,万神国吧?”
想到这个可能,王魃心中不由得一凝。
但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