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家人喜出望外,没几日便带着灵石过来续交学费了。
十一月底。
这日,宁风刚到符?店,就发现店中站着两个熟人。
董松琴,和她母亲。
“呵呵,宁掌柜,这么早就过来了呀!”
“呵呵,是的,道友早啊。”
“宁掌柜……我想送女儿过来继续学符?……这个是学费。”
董松琴的母亲笑得像一朵海棠花,伸手递过来一个小袋子。
她与周欣的母亲相识,知道了周欣成功学会符?的事以后,她悔恨万分。
所以今日带着灵石,希望女儿能继续在此跟着宁风学画符。
宁风笑着摇了摇头。
并没有接过袋子。
而是用手指向一旁的周欣与张钟:“现在他们几个已能独立画符了,无需我再授课,所以近期不再收徒了。”
董松琴母亲一愣。
但她还是抱着希望哀求了宁风好一会,希望能收下董松琴。
但宁风只是摇头,任她如何说好话,都是不肯。
上次离去,缘法便清。
符?店又不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最后董松琴母亲无奈,只得悻悻地带着女儿离去。
望着她们的背影,宁风惋惜地摇了摇头。
他不是可惜董松琴的天赋。
而是可惜那袋子灵石。
刚才董松琴母亲递过来的袋子里,一共有四十块灵石,他早就用神识扫过。
不过经过此事,宁风也发现了招收学徒的一些弊端。
与其招外人子弟来学画符,被他们的父母指指点点,还不如给自己的下人授课。
自己人学会画符之后,还可以持续为庄子服务。但是外人学会后说不定就跑了,白瞎忙活一场。
万兴方才一直在旁边全程围观,但他始终未发一言,等董松琴母女走远之后,他才凑了上来,对宁风道:
“掌柜的,您应该留下董松琴。”
“留下她?为何?”,宁风问道。
万兴回道:“这种钱不赚白不赚。您不赚,别人也会赚去了。更何况董松琴已经摸到了符道的门了,或许再过几日,她便能登堂入室。”
“我没有时间授课。”
宁风沉吟道。
周欣与张钟,还有黄言卿,已经不需要宁风授课讲解了。
他们要做的,只需不断地画符,在失败中成长。
万兴笑道:“其实您可以同时给一批人授课,又不是单独给她授课。”
给一批人授课?
宁风不解。
万兴解释道:
“掌柜的,您应该买多些有符道天赋的下人,然后大量对外招收学徒,一起授课!”
“您在东清路的那套院子太浪费了,完全可以将院子改成学堂,专门用来授课,那院子完全容得下两百人。”
“这样您一次便可以给上百人同时授课,而下人学会画符了以后,可以坐镇符?店,提供符?货源。”
“至于那些外招的学徒,收费可以高一些,而且让他们一次交足一年的学费。”
万兴说到这里,目光放远,似乎有些憧憬。
接着他似乎自言自语地道:
“哪怕只招一百个学徒,每人收一百块灵石的学费,一年下来,就是一万块灵石了!”
宁风闻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