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的内心其实有些震惊。
这张清洁符，顾菲虽然画失败了。
但她的走笔，和灵力的支配，丝毫没有问题！
失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要知道，原身画这张清洁符，差不多花了三个多月，都没有成功过一次！
这就是天赋带来的差距！
教会顾菲念清心咒的口诀后，宁风再次将清洁符的一些重点告诉了她。
然后又看着顾菲画了几张，当然，都是失败告终。
但很明显，顾菲的手势稳健了许多。
“行，你自己画吧，不要着急。”
宁风不再管顾菲，回到自己桌前，也开始画符了。
他知道自己在一旁看着，顾菲会很紧张。
画符的时候，符师是需要放松身心的，运笔讲究的是行云流水。
而且，该说的，都说了。
至于那些更重要的技巧，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那些技巧说了也没有用，需要顾菲自己在画符的过程中，细细体会，方能逐渐进步。
就这样，画了两个时辰，顾菲手都酸了，但是依然没有一张成符。
“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明日过来。”
宁风打发顾菲回去，自己也睡觉去了。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两人在画符室中，一人一桌，各自运笔。
宁风这边符文不断，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而顾菲的桌子上，却始终静悄悄，唯有桌上的废符皮，堆得越来越高了。
又过了几日。
顾菲刚过来画符室，宁风便道：
“今天你休息一日吧，不必再过来画符了。”
他发现顾菲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长期画符失败，已经影响她的道心。
这让宁风想起原身，当初原身就是因为长期画符失败，道心受创，而且心态调整不过来。
各种不良因素集于一身，不断地发生恶性循环，原身最终吐血身亡。
顾菲闻言，双眼立即通红起来，但最后还是坚强地点头道：“是，家主。”
她认为自己，已经是不合格了。
连续画了十来日，浪费了一千二百多张符皮，却没有一张成功的。
辜负了家主的栽培。
顾菲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宁家庄，根本容不下这样的废物。
第二日，顾菲再次来到画符室。
“今日你用此笔画符。”
等顾菲倒好符墨，铺好符皮之后，宁风便递过来一支符笔。
是那支翠竹点石笔。
顾菲一愣，把笔接了过来。
微微注入一丝灵力，然后刚准备念起清心咒。
却突然！
感觉到全身一阵清爽涌起，直攻大脑。
随后便觉得灵台一片清宁安祥，如置身于悠悠青空，身边白云飘飘，清风拂面柔柔。
顾菲所有的杂念，顿时全部消散得无影无踪！
沾墨，下笔！
“唰唰唰！”
笔走游龙，墨渗长凤！
收笔之时，一阵红色的符文泛起，闪耀着整个画符室内。
成了！
下品清洁符！
顾菲看着满室聚散不停的符文，在空中飘逸飞舞，最终落入了符?中央。
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宁风暗暗点头，顾菲画成符?的速度，其实要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
他原本以为顾菲至少得一个月时间，才能画出一张成品。
但如今仅仅过去半个月。
她就画成了。
考核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