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妇看着宁风愣神又若有所思的表情,料想他应该是心虚了。
接着便冷笑道:“前几日我晾在竹竿上的那条肚兜,你若肯还于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偷肚兜?
宁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抬头看了看,周寡妇的门前和其他人一样,也有一条晒晾衣物的竹竿,上面倒是挂着几件衣物。
很多修行者日常清洁衣物都习惯用水清洗,再自然风干晾晒。
清洁符虽然方便,但一般都是出门在外才会临时使用。
但凭什么就说自己偷了她的肚兜?
偷女人衣物可不是正常人的思路。
原身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这其中要么是有什么误会,要么就是周寡妇想讹财?
想到这一个可能,宁风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下来。
正色道:“道友请慎言,你的肚兜怎么可能会在我这里?”
说罢他忍不住用目光的余光瞄了一眼周围,再次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毕竟周寡妇这番话,若让别人听见,那可不得了。
第一次出门就社死的话,以后还要怎么混?
周寡妇面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冷然道:“敢做还不敢承认?”
“那天我刚把衣服晾上,刚进屋听见外面似乎有声响,便出门一看,正好望见你鬼鬼祟祟地从窗户爬进去。”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有大门不走为何要爬窗户,就检查了一下周围。发现我刚晾晒上的那条翠雀桃红肚兜,不见了!”
“平时看你为人也颇老实,未曾想到是这种人!”
周寡妇美目狠狠地瞪了宁风一眼,眼中似夹着万千冰霜,无比凌厉。
宁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明白这是对方境界高带来的威压。
在窗户爬来爬去?那不是原身在封窗户吗?
宁风想起来了,那几天原身为了切割封窗的木板条,需要量准窗框的长度,才爬进爬出。
之所以爬窗,还不是因为当时门是上着好几道门闩,开门出入有些麻烦?
何况,窗也就一米多高。原身比划好尺寸时,压根就没有离开过窗户。
他抬头看了看周寡妇门前的晾衣竹竿,确实挺近的,若是站在宁风屋子的窗台上,伸手就够得着。
他急忙道:“周道友,你误会了,那天我爬窗是因为需要封窗户,可没有拿到你的什么肚兜。”
周寡妇似乎笃定是宁风所为,胸前有些起伏,声音也忍不住提升了两个音调:“若不是你拿了,那为何前后不到十息,我的肚兜就不翼而飞了呢?”
“当时外面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十息,就是十次呼吸,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有这么巧吗?宁风有些慌。
早晨比较安静,周寡妇的声音似乎惊动了一些邻居,宁风隐约察觉四周似乎有一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了。
离得近的一些房子,都不知何时露出一条门缝。
门缝后,似有目光闪烁游离,不停往这边扫视。
宁风低声道:“道友,凡事需讲个证据,敢问你是如何断定是我偷了你的肚兜?”
“莫非你亲眼所见?”
周寡妇看似怒气更甚,完全不担心被旁人听见的样子,大声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我还有好几条亵衣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