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到许樱桃恨不得认它当好大儿。
它不仅听得懂人话,还会看人脸色,心情好的时候,更会跑到屋后菜园子里帮着捉虫。
作为以大中型鸟兽为食的猛禽,居然跑去捉虫,离谱到许樱桃都怀疑它是不是被一只鸡给夺了舍。
在张小花满是惊异的目光注视下,许樱桃领她进了自己的厢房,解释道:“咱家新房在建了,就在村长他们家隔壁,眼下条件有限,你先和我挤挤。”
她边说边将自己的枕头挪向床里侧,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床新棉被和枕头,铺在了床外侧。
这些棉被,还是前几日姜氏在家新做的,如今不再为生计发愁,三百文一斤的白棉花,许樱桃买起来一点不肉疼。
张小花立刻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是,奴,奴婢打地铺就行!”
她是奴仆,哪能和主家挤一张床。
许樱桃一直笑盈盈的神情难得严肃了起来:“小花,往后在我这里,不要再自称奴婢,你若愿意,便唤我一声姐姐,若觉不妥,便随大家称我为小东家,在我们家,只论长幼亲疏,不论身份尊卑。”
虽不知日后会不会被这个世界所同化,但眼下,她确实不太能坦然接受别人在她面前自贬为奴的称呼。
见张小花满眼惊骇,许樱桃继续道:“说多了你也没法消化,总之你往后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我对你没啥要求,只要手脚勤快不耍心眼就成,每月我给你开六百文工钱,干得好年底还有奖金,哪天你不想干了就同我说,我把身契还你。”
她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姜氏在灶屋喊她:“樱桃,你过来一下。”
“来啦。”许樱桃脆生生应下,又动作麻利地腾出一个空箱子,“这个归你了,你先归置自己的东西,有不懂的再问我。”
言罢,便快步出了厢房,穿过堂屋,直奔灶屋而去。
张小花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她是不是听错了?
不用自称奴婢、不论尊卑、每月六百文工钱、不想干了就还身契……
世间还有这样的好事?!
她不太信。
可一颗心,又因这些美幻似梦的描述,扑通扑通加速跳个不停。
她下意识喃喃自语:“娘,女儿难不成真遇着好人家了?”
以往,每每感到无助恐惧,张小花都会下意识喊一声“娘”,那是世上唯一给过她温暖的存在,是她后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仅存力量。
可今日,她只剩下迷茫。
灶屋里,姜氏望着立在墙角的两口大铁锅,也是一脸茫然。
许樱桃二话不说,将两口铁锅安在了前些日子砌好的新灶上,尺寸大小将将好。
“完美。”许樱桃拍了拍手上的灰,又舀水将两口锅洗净,笑道,“娘,劳您烧把火,咱们给小花烧个洗澡水。”
先前凑得近了,她明显闻到小姑娘身上有股子汗酸味,今日又哭又闹又挣扎,难免出一身汗。
姜氏自然没异议,一边添柴一边压低声音问道:“樱桃,这日后,咋相处啊?”
许樱桃莞尔:“您怎么和冬妮相处的,就怎么和小花相处。”
姜氏恍然大悟。
那可就太简单了,左右不过就是婶子和大侄女间的相处模式。
随即,姜氏又想起了另一桩心事,眉头微蹙,继续问道:“你大伯娘那边,你打算咋办?”喜欢长嫂靠着大山种田暴富了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