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停止，夏杉杉从浴室中探出头来，“接吧老公，女粉丝也没有关系哦。” “哦，那你自己处理吧。”夏杉杉关好门，水声又响。张文华快速打字： 我说了呀，我要看你媳妇裸照，现在不太方便吗？ 我他妈管你要你媳妇裸照你方便吗？ 滚吧你，我要关机睡觉了。 滚刀肉！臭无赖！张文华心中暗骂，手上回复： 你可能没听清楚，老弟，我说的是不会再拿这事儿管你要钱，没答应你别的啊！再说不讲究也是你不讲究，说好的今天让我跟弟妹见面，结果你自己去的，你也没把大哥当回事儿啊。 我警告你，别再跟我胡搅蛮缠，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认识很多比你更狠的社会大哥。 令人发指，张文华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恰好此时夏杉杉光着身子、敷着面膜从浴室出来，走到镜子前检查自己的胴体，背身对着张文华。张文华颤抖地举起手机，拍下一张照片，闭眼发了过去。 他跟着打字： 光头回复： 张文华脑海中出现光头说这句话时猥琐的表情，回复：去你妈的！然后关了手机。他情绪太激动，打字的时候嘴也跟着嘟囔出来了，夏杉杉莫名回头，“老公你在骂人吗？” 夏杉杉说自己有点胖子，应该节食一个月，然后在张文华身边躺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安静了，没有光头的任何消息。 第13章 杀人计划 九点，真实的脚步声停在门口，张文华石像一样定在客厅里，心跳到嗓子眼。 “别提了，遇到个变态，拿着玫瑰花，喷一身劣质香水，到片场找我，莫名其妙地说我是他的女人，要求总监让我早点下班陪他去吃饭。我说我不认识他，总监跟他理论，他把总监给揍了，还掰了好几个灯头，拍不成了，我就回来了。” “一个光头，像癞蛤蟆，要多丑有多丑。我发誓他脑子里的褶儿没有脑袋外边的多。” “可能吧……不清楚。”夏杉杉认真地看着他，“老公，你不会傻到把我的裸照发给陌生人吧？” “那个变态啊，拿着手机给我看一张裸照，说是你答应跟他一起分享我了，照片那人真像我，背景也跟咱们家差不多，得亏影棚里的都是老同事，要不然大家还以为我是什么人呢！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对不起哦老公，我不该那么问的，你怎么会做那么变态的事情。”夏杉杉揉了揉张文华的脸，哄孩子似的说。 “报了，警察也去了，但是那变态跑了，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最后不会有结果。” “好了老公，别想了，就当多了一天休息，我新认识了几个圈里的小妹妹，下午要一起吃个饭，她们的男朋友都去，你也去呗。” “注意安全老公。” “你要钱我可以再给你点钱，但请不要骚扰杉杉！她跟咱俩的事儿没关系！” “我操你妈！” 忽一声巨响，张文华的车撞上路边石，冲进绿化带，顶到另外一辆汽车的屁股。 车主从路边小店里跑出来，骂骂咧咧。不多时，保险公司和交通警察一起赶过 来，警察制服让张文华想起袁警官，不断安抚自己千万不能再有杀人的想法了，可他不得不承认，在处理事故的短短十几分钟时间里，一个完美的杀人计划已然在脑海中酝酿成形。 回到工作室，张文华拉上遮光窗帘——有的时候他习惯把自己关在黑暗中找灵感，所以工作室的窗帘跟酒店的窗帘一样，拉严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接下来，他给夏杉杉打电话，询问下午聚会的具体时间地点，表示让夏杉杉先过去，他忙完之后自己开车去。挂断电话，他从非法网站上下载一些视频，用剪辑软件重新处理，存到手机里。喝酒赔罪。 时间来到下午，张文华订好饭店，带上粉丝给他邮寄来的一瓶高度洋酒，开到城外一座大桥下，把拆下来的窗帘丢进河里，又开上一条废弃的盘山道，走走停停考察合适地点，最后把车停回工作室旁边的小巷里，打车到饭店跟光头见面。 张文华欲言又止，闷了一口酒，盯着光头，“其实睡不睡倒是小事儿，关键是这里的问题很复杂，怕你接受不了。” 张文华咬了咬牙，作出痛下决心状，翻出手机里的视频，递到光头面前。 光头只扫一眼，便递回手机，“片儿我看多了兄弟，等你看到我这个岁数就会有一种感觉，什么样的片儿也不如真枪实弹干一场。” 光头愣一下，急忙把手机拿回到自己面前，渐渐投入进去，额头上渗出豆子一样的汗珠，看完一个，他又扒拉下一个，看一段，吞了口口水，抬头问，“这是你录的？” 视频被张文华处理过了，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一个白花花的身体在那扭动，但光头已被带入情景，哈喇子好悬没流出来，“没错没错，就是她，这背影，我记着呢！”他抬头，竟然有些脸红心跳，“兄弟，你们玩的也太野了吧？” 光头热切的目光忽然收回，点燃一支烟，斜乜着张文华，“那你之前还搞的跟什么似的？都这样了，跟我睡一宿还能咋？” 光头琢磨一下，“那倒也是……那你今天啥意思啊兄弟？是想给我吃个小灶还是想让我吃你们这大锅饭呢？” 光头脖子上青筋都起来了，目光淫荡，“说真说假？” “答应答应。你连这秘密都跟我分享了，我再那么做以后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那……啥时候啊？” 电话忽然响了，显示夏杉杉的名字，张文华立刻示意光头不要出声，小心接起来。 “我这边忽然有个应酬，可能过不去了，你们先开始吧。注意身体，别喝多了。” 伴随着夏杉杉的声音，电话里还有一群青年男女热火朝天的聊天声。张文华挂断电话，光头的眼睛亮得好像灯泡，盯着屏幕结结巴巴地问：“这、这、这今晚就有活动啊？” “那咱直接去呀，还等个锤子？”光头起身抓起车钥匙。 “是啊……是啊……干啥得有干啥的规矩，可是……”光头彻底丧失了思维能力，完全在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急得好像有一泼稀粪找不到地方拉。 “想啊，恨不能飞到那。我四十多年也没见过这阵仗啊。” “毒品？” “对，小声儿，小声儿。有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