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贞对她的话没什么反应。 “呵。”柳元贞嗤笑。 柳元贞被她烦得要死：“知道了，你躺着。” “你到底要怎么样？烦不烦？”柳元贞阖上了眼睛。 “你是得了什么病？还不能断药？”柳元贞闻言，烦躁地动了动身体，目光不虞。 她用手肘撑起来时，两侧的鬓发微微濡湿，黑暗中脸色异常苍白，身上的薄外套也滑落了。 柳元贞盯着她的脸，发现她的眼皮，正在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像是某个恐怖片里的场景，一块人体组织被看不见的手拉扯着，缓缓盖过瞳孔。 “什么结巴？那是说不清楚，像含了一块东西。”明玉重新躺在床上，她的声音很小声，怕自己后续没有办法说话，“我需要这些药……” “你不会死吧？”柳元贞蹙起眉。 “我去给你买药，你……”柳元贞犹豫着，他在明玉床前来回踱步，最后下定决心一般，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脸，非常滚烫的温度，像是发热了。 “不是，我已经力竭了，所以心率和呼吸都不太正常，发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是发烧了。”明玉抓着他的袖子，一字一顿地说，“一定要买到药，无论你要关着我多久，先不要让我死，我还有事情要做，我绝不能倒在这里——” 他看向她攥着自己袖子的手，跟她发胖的身材不同，这是一双瘦骨伶仃的手，指节分明，似乎轻轻一捏，就散开了。 她又说了一句话，看口型像是“拜托了”。 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走过去大概十五分钟，柳元贞是跑过去的，尽力的缩短了时间，但身上的外套还是湿透了，紧紧贴在皮肉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药店工作人员说：“如果您是很严重的病情……建议去医院挂急诊……” 他买完这些药，又多问了一句：“这是治疗什么病的？” 柳元贞不敢再耽误一秒钟，他这一来一回，没用到十分钟，等到回到这个潮湿的地下室，他打开灯，发现明玉正在发呆。 “嗯，”柳元贞面色冷然，他把药放在那个木桌上，“我去楼上给你烧水。” 过了一会儿，柳元贞换了身衣服，提着水壶和杯子过来了，他蹲在明玉床边，喊了两声：“起来，还睡着干什么？” 只能用口服药先控制了。 柳元贞看她孱弱的样子，一时间也噎住了。 明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明玉的头发擦过他的皮肤，让他一时间坐立难安，别说手臂上软绵的触感了。 “谢谢……”她借着他的手，让杯子靠近唇瓣。 “太累了……我现在睡得着了，我不玩游戏了，我睡了。” 他抽回自己的手臂，小心地让她重新躺回床上。 她迷糊的朝四周环视，看到一片白蓝色的幽光，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分外明显，原来是柳元贞的电脑屏幕，他还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有这么久吗？我感觉很累，睡醒了还是累。” 明玉摇摇头：“现在不是吃药、吃饭的问题。是你什么时候放我走？不能再拖了。” “你真是……不把我的命当命啊。”明玉故作感慨道，“不仅要钱，还要要命啊。那我临死之前想问问，你要那30万，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那是为了什么？”她心底很疑惑。 “好。”明玉说完，不久后又睡了过去。 看着眼前满脸不耐的柳元贞，明玉迷迷糊糊地说：“怎么了。” “吃什么？”明玉努力往那边看去，她知道自己没得挑了，只能勉强将就一下，“汤面吗？我就吃两口，多的吃不了。” 他要担心 “你不是要玩游戏吗，自己拿去玩。”柳元贞怕她睡着，接着把手机放到她手中。 “待会就不给你玩了。”他咬牙切齿地回复。 柳元贞把她的药分好，让她玩好游戏后喝了药。 正在思考着，怎么说服柳元贞，外面却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这里隔音不好，对方似乎很着急，是跑过来的，明玉甚至感觉地下室都在颤动。 柳元贞立马站了起来，他重新蹲在明玉床边，俯视着她惨白的脸：“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是来找你的，我不会拦。” “呵，”柳元贞陡然冷笑起来，“不止你想活着，我也想活着。” 柳元贞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许久没说话，始终盯着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