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溪将徐然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徐然一夜, 直到天亮时,宁晋溪才起身去给徐然准备醒酒汤,想着徐然醒来定然会头疼。 直到宁晋溪端坐一碗醒酒汤进来了,见徐然已经醒了,只是一副呆滞的模样,“你醒了, 可有哪里不适?” 徐然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宁晋溪的脸,放在被子里面的手给自己来了一下,很疼,不是做梦,那自己怎么到的长公主府? 只是这次徐然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一下子从床上起来,还差点打翻了宁晋溪手里端着的解酒汤。 宁晋溪还以为是徐然在怨恨自己,将解酒汤放在案记上,也跟着起身,“你是还在怪我吗?然然。” 还未等宁晋溪开口,徐然再次开口道,“还望右相分清眼前人,勿要失了分寸。” 徐然看着宁晋溪缓缓落下的泪水,心里也是一紧,事到如今,自己依然会对宁晋溪掉眼泪感到心疼。 宁晋溪闻言仰头不愿让眼泪落下,叹了一口气,又上前一步,“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是她。” 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再次躬身行礼道:“外臣乃是南蛮祭司花颜。” “三年前你的心口位置被人刺中了一刀,哪怕是这世间最好的祛疤药膏,都不能彻底地去除。” 徐然没有在说话,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放开抓着宁晋溪手腕处的手,一副任人随意处置的模样,宁晋溪还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 “我不准你说你自己死了这种话。”说着便扒开徐然一侧衣衫,半露香肩。 宁晋溪依旧不愿意相信,觉着是障眼法,伸手抚上徐然的胸口,指尖微凉,激起了徐然一阵轻颤。 宁晋溪在心里问着自己,有些失魂落魄地后退了几步,徐然趁着空挡将衣服拉扯回原位,“这下,右相可愿相信我并非大将军徐然了?” “呵,许是认错了人,将右相认作了花颜的红颜知己姐姐了。”徐然挑眉道。 “是啊,就许右相认错人,花颜便不能认错了吗?”徐然反问道。 房里只剩下宁晋溪一人,跌坐在椅子上,难道真的不是吗?找了三年到头来终是一场梦? “右相,这要这样做吗?”白清如对宁晋溪那疯狂的计划,感到震惊,她觉得长公主现在一旦碰到关于的徐然的事情,就像失了智一般的疯狂。 “是,臣这就去办。”眼看宁晋溪心意已定,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有改变,只好听从安排,着手安排手下的人去办宁晋溪交待的事来。 “右相,自有打算,你别去添乱。”白清如拦下了傅文卓。 白清如无奈叹气,“如果是我杀了你的父母,你会来杀了我吗?”此话一出,傅文卓反而冷静下来了,要是换作自己与白清如两人,那真的不一定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