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为大将军感到可悲。”徐然声气弱了下来,没了刚刚质问宁晋溪咄咄逼人。 翠菊替宁晋溪绑好了暖袋在膝盖上,多说了几句话,“右相的腿可好些了。” 这对话倒是引起了徐然的注意,徐然的脸上带着疑问的问道:“右相这是怎么了?”好奇地看着宁晋溪膝盖上的两个大暖袋。 徐然闻言以为是宁晋溪去寺庙给百姓祈福造成的,“晋国能有右相真是晋国的福分啊。” 大概是死过一次,徐然对宁晋溪没了以前那份体贴了,宁晋溪不想让她知道,她偏要问, “难道右相不是晋国百姓祈福?”徐然问得很认真,宁晋溪望着徐然现在的脸,无法从这脸上找到徐然的影子,唯有那眸子与徐然的眸子一样亮,就这样两人对视了许久。 ———— 当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时,只能祈求神明的保佑,宁晋溪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大雨天气不顾众人的阻拦,依然去了城外的寺庙从山下开始一步一叩首的往山顶跪去。 到了后半段的山路,宁晋溪跪过的地方便会出现一滩血水,白清如叹了一口气,望着还有一段距离的山顶,不由着为宁晋溪捏了一把汗。 直到膝盖跪烂了,头也磕破了,终于到了山顶。 是否这次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个寺庙,众人都是从小长在中都城的人,都来过无数次了,只是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处山泉水。 曾经枯竭的泉水,如今不停的哗啦哗啦地流,宁晋溪见状,原本有些阴郁的心,忽然变得舒坦了起来,是不是预示着她与徐然也可以如这泉水一般,恢复如初甚至更加好。 终于心里的那口一团郁结去了,宁晋溪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倒在翠菊的身上。 也是从这里开始,宁晋溪下定决心要跟皇帝斗,而不是求得一个平衡,她要所有的一切,宁晋溪放弃皇家长公主的身份,参加了考试,进入了仕途。 徐然眼见宁晋溪陷入了回忆里面,出声问道:“右相在想什么?” “很好,不用再麻烦厨房了。”徐然刚才已经逾越过一次了,不好再逼问宁晋溪,如今两人又不是曾经那般关系,自己现在只是南蛮的花颜祭司。 殊不知,今日她所有行径,在宁晋溪看来都已经差一个铁证了。 “花颜祭司也喜欢月亮?”宁晋溪见徐然不自觉的抬头看月亮的行为,更加欣喜,这与徐然的习惯,如出一辙。 宁晋溪当然是不信的,徐然刚才看月亮的眼睛都亮了,更别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徐然不自然的瞥向了一旁的树梢,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