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马上就到中都城了,徐花颜, 你且自行决定是否公来身份。” 不过再看着尹风把自己的狗尾巴草给了长夜, 徐然顿时没了刚才的感激之情, 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 看着季子路还在依旧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阮籍越发想念徐然来了,徐然这种后生恐怕少有了,有着少年人独有的热忱又有稳重的性子,哪怕是女子也是世间少有的良将。 阮籍闻言,转过头看着季子路回道:“并不了解。”等你被坑了就知道了。 阮籍丝毫没有怀疑是自己人出了问题。 这算得上季子路第一次接待外臣,自认为自己可以与当初的徐然有得一比了,徐然当初就与还是太子的皇帝,一同接待过北境使臣。自己也接待了南蛮的使团,还是独当一面,丝毫不把阮籍放在眼里。 阮籍一眼便看见了南蛮使臣里面的徐然,也就是花颜,只因为徐然的容貌太过于绝色了,如果真要比,那只能说是与长公主平分秋色的美貌。 “阮大人,好久不见。这是花颜祭司和尹夜祭司。”尹风只是看了季子路一眼便知晓此人在想什么,心里免不了嗤笑一声,南蛮这点东西还是给得起的,不至于要靠送美人来还贡品。 “花颜祭司,尹夜祭司。”阮籍很上道的与二人行礼,徐然与长夜也跟着回礼,将一旁的季子路凉在一旁,丝毫插不上话。 终于等寒暄完了,阮籍才想起要介绍一下季子路,只是尹风没有给这个机会,“还请阮大人,带路,我等一行人路上多有劳累,想先休息,好养足精神参加晚宴。” 季子路看着前面的阮籍,心里愤恨极了,凭什么当初徐然都能与太子一道接待使臣,且使臣还那般夸赞徐然,到了自己这里便全部变样了。 季子路妄图走徐然当初起势的路,被皇帝发现,一顿痛骂,告诫他勿要把手伸向兵权。皇帝怎么可能在让第二个徐然出现,哪怕这人是季子路都一样不行。 长公主府,不,应该叫右相府,宁晋溪手里拿着一封密信,看完后置于烛火上刚烧成灰烬,听到敲窗的暗号声后。 一个黑衣人,翻窗而进后,立马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三年了,整整三年,一日不曾停歇的派人去寻,到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有消息的时候,想要有消息,可是又害怕真的有消息时,是让人最绝望的消息。 “如果再不找不到,你提头来见。”宁晋溪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过,滴到地上,一声嘀嗒声,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宁晋溪手抚上自己的眼角,轻轻地搽去哪一抹没滴落的泪花,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手腕处的镯子,又忍不住笑了笑,这镯子都这般完好如初,是不是你也是完好如初的,健健康康的活在我找不到的地方。 从普通的官吏,三年时间坐到了右相的位置,中途还要与皇帝斗智斗勇,每次升官都在皇帝的底线上跳跃,如果不升宁晋溪便会被言官劝谏,权衡利弊下,不得不做出妥协,给宁晋溪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