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稳稳地接住,顺手回身将帖子放在桌上。一个没接住,又是他背锅。
“回来了?” 闻昭被关门声微微吵了一下,抬头看去却没人影,又把头栽了回去,“又走了。”
常晚风起身去拿了帖子,缓缓躺回去拆开来看。
帖子有两封。一是林墨羽在朝中拿出让江忱转捎的,言及中和节宫中设宴。去年水灾严重,今年要趁着日子给赈灾做得好的官员行赏,再将劝农务本之事落实到各地。
二是张辛与苏瑾儿的亲事定在二月十六。此事在校场时便已有所耳闻,张自成原本铁了心不同意这门亲事,张辛扬言娶苏瑾儿行正房之礼,给小妾之位,更是把只与正房延绵子嗣之事应下,张自成才勉强应允。
“是什么?” 闻昭边问边抬头吻上常晚风的嘴角,仰起脸,“别看了!你看看我!”
“是帖子。” 常晚风轻声解释着帖子的内容,随后低下头瞧了瞧,明明没怎么用力,却不知怎的又咬出了一排印子。
“你不心疼我了!” 闻昭委屈地说道,一边又问,“中和宴我能去吗?”
常晚风用手轻轻碰碰他的脸,翻身将人压在下面,问道:“你想去吗?想去就跟着我。”
“不知李相身在何处,但一定就在张自成身边,我若见了,定能一眼就认出他!”闻昭由着常晚风一次次探入,昨夜闹得凶狠,身子骨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他无力地任由常晚风捞起他的腿弯,在危险临近的时候才忍不住说,“有点疼!”
常晚风的目光向下看去,眸中毫无侵略,唯有绵绵爱意,他柔声说,“不让你疼。”
“下次疼了要说,不然我二两银子都受之有愧了!”说完,他便俯身向下,紧紧掣着闻昭的腰身不让他躲,而后将所有疼爱毫无保留的交出去。
闻昭红了脸,但躲不开。他每每光是望着常晚风就止不住心疼,不愿让这么好的人受上半点委屈。看不得他弯腰,也见不了他低头。
贪婪是罪,欲望是罪。他在轻声嘤咛中做了罪人,彻彻底底。又在满得溢出来的爱意中反复清醒沉沦。
“可以了,常晚风!”闻昭略略皱着眉,“别这样!”
“哪样?”
常晚风笑了,动作却没停下,良久都未抬起头来。
“闻昭。”常晚风撑起身子,靠坐在一旁,轻轻为他掖好被角,有无可奈何的复杂情绪一飘而过,语气却依然是温柔的,“有什么事情是你能做,但我不能做的?”
闻昭在听到自己名字的一刹那,原本泛红的脸瞬间失了血色。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这声称呼化作架在颈间的利刃,让他心慌意乱,几欲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