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这才有了情绪,怒不可遏:“来罗织,你少诬陷本宫,本宫何须要反?皇位对本宫来说易如反掌,”察觉自己说错话了,朝阳跪下,“母皇赎罪,朝阳逾矩了。” 女帝一向是信任来罗织的,见此面容有些松动,抬起凤眸打量朝阳和永安,似在印证此话的真假。 “朝阳,你莫不是做贼心虚了?你可知晓母皇原本就有意传位于你,你何必这么等不及?” “少放屁,你也知道母皇有意传位予我,那我还做此等多余之事做什么?你有脑子没有?还真是像极了你那个无脑的母亲。” 女帝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都给朕闭嘴。” 没说两句话,就咳嗽起来,朝阳急了,自辩道:“母皇,女儿真的没有谋反,女儿如今监国,何须谋反?” 女帝冷笑:“是吗?”看了眼外面,“兄长还不进来吗?” 门外一直无动静,什么时候有人的? “姐姐,你当真?” 朝阳一脸莫名:“我,我,我一直在披奏折,何时有空与周氏联络?” 周显身后跟着一身戎装的周长清,一脸肃容。 周显今日过来竟然有意外惊喜,朝阳,永安都在,来罗织看到自己也是十分惊讶。 见来罗织一脸酱色,周显十分受用:“怎么?适才不是告本公谋反么?既如此,我这便反了承你们的情。” 周显熬了一辈子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陛下,请写让位诏书吧。” “去,伺候你姑姑笔墨。” 朝阳刚起身要阻拦,周显轻蔑道:“不用费劲了,你必定是头一个要死的。” “周显,你会招报应的。” 如今周显实在嚣张,那些不堪往事都敢拿出来肆意玩笑,往日为了避讳,可是半点不敢在女帝面前提。 周长清是个心里没数的,他老子叫他反,他就反,听到他老子叫他,立刻上前,被张宝环拦截,轻嗤一声“小白脸”,张宝环不动如山,将女帝护在身后。 “罢了,朕写,”女帝闭上凤眸倏然睁开,将张宝环臂膀拿起,心疼不已,抬头凤眸微狭,下颌一扬,一巴掌扇在了周长清脸上, 周长清没想到女帝一头华发力气还这么大,眼珠子圆睁,不过被女帝气势威压败下阵来,捂着脸颊摊开圣旨: 女帝拿起御笔,吩咐张宝环:“你可还能研磨?” “且慢!” 来罗织起身,走到周显跟前,原本一直低头遮掩的阴骘双眸此刻里面雾面蒙蒙,邪气寥寥,因身量高与周显,此刻居高临下将周显笼罩,那通身气势宣泄而出,震的周显舌头打结: “呵呵呵,”来罗织阴笑,“我就是想告诉荣国公,你高兴的太早了。” 门外的人不知何意,请示周显,周显也不知,但他知道:“来罗织,你未免异想天开,等你推事院的那些杂碎赶过来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