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事院那些副手得了来罗织默许,将所有刑具都在沈渡身上走了个遍,如今沈渡哪里还有以往任何风采,发丝凌乱,衣衫褴褛,身上遍布鞭痕,却因鞭上淬了毒,抽打在人身上可令伤口不得愈合,前胸后背臂膀头脸皆是交错的鞭痕,皮肉外翻深可见骨,可偏生不能结痂,血如小溪一般潺潺流出无法停止。 “呵呵,死到临头还来惹怒本官,沈渡,你当真不聪明,”拿起绢帕擦拭脸上的血,来罗织灰瞳暗闪,竟然勾起一点沈渡身上的血入自己口里细品,露出迷恋的神色, 沈渡喘着粗气躲避不及,但嫌恶表现的明明白白。 沈渡本是意志极为坚定的人,可想而知来罗织这一击用了十分力道,就是要叫沈渡难受。 “你若是直接投靠我,我也不会做这些事情,咱们本该合作无间实现共赢,都是你这么不识趣,竟然敢动我的人。” 沈渡悠悠转醒,隻觉得冰寒与火热交织压迫自己的身体,若不是咬牙强撑只怕要受不住精神力奔溃,随了来罗织的意。 “呵呵呵,你想死啊,我偏不叫你死,等我想叫你死了,你才能死。”来罗织说的狂妄,可所有人都相信,来罗织有这个能力。 说着眼里现出狂热,贴近沈渡耳根哈了一口气, 此举动简直叫人生一身鸡皮疙瘩,沈渡痛的厉害,强自偏过头去,往来罗织胯下瞧了一眼,勾起唇角: 来罗织灰瞳睨他:“何事叫沈阁领如此挂怀?”竟是不以为然,并不觉得沈渡会得到什么有力的线索,否则只怕早就扳倒他了,何须等到今日? 长安铜雀鸣26 来罗织面色变了几变,沈渡紧跟着道, 直到最后沈渡说出“少卿”二字,来罗织着恼,倾身捏住其双颊,逼迫他正视着他。 来罗织也不隐藏,竟然直接承认了,还故意凑近在沈渡面上亲了一口,诱哄: 沈渡张口吐出腹袋中垢物,此举侮辱了来罗织,他一巴掌扇在沈渡的血脸上,怒道: 嫌弃身上被垢物沾染,来罗织脱下外袍丢弃,轻蔑一笑:“反正你离死不远了,告诉你,你也要带着这些秘密堕入死亡。” 来罗织一把抓起他头髮,狞笑:“你可知,陛下早就觉得你我二人心怀叵测,毕竟她可是连亲生骨肉也是说杀就杀的女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 “狡兔死走狗烹,我死了,你这条狗又能活多久。”沈渡轻道。 仰头看他,沈渡面露诧异。 “而你,”丧心病狂地大笑,指着沈渡,“你这个蠢货,愚蠢至极,你跪在沈家几千口人的鲜血上,给真正的仇人做了这么多年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