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人谬讚,拙荆才疏学浅,粗通文墨,哪里及得上来夫人舞艺超群。” 来罗敷竟然笑着回应:“阁领大人过奖了。”若是换做以前那个来罗敷,断不会听不出沈渡话的意思。 朱颜抬起头来,丽眸微簇,勾起唇角,扯着沈渡胳膊娇嗔道:“夫君这么一说,倒是叫妾身想起来,来夫人舞跳的这般好,便是通明馆的花魁也比不上。” 来罗织可是出了名的记仇小心眼,当着众人的面编排其姐姐,就是有沈渡做靠山,也不能这么胆大妄为啊。 岂料更惊人在后面,沈渡当真打量来罗敷几眼,乌眸淡然:“夫人此言差矣,通明馆只怕不要年纪大的吧。” 这二人一唱一和,将来罗敷又是比作花魁又是比作鸨母的,越说越不像话。 “呵呵呵!” “家姊舞的自然比不上通明馆的花魁,我姐弟二人自小失去父母过的艰苦,直到我入了京城日子才慢慢好了起来,家姊自然没有办法如寻常闺阁女子一般研习琴棋书画,比不得花魁也是寻常,沈夫人说的也没错。” 这一次他们夫妻二人就是故意惹恼来罗织,明面上撕破脸,这样往后井水不犯河水,沈渡也能名正言顺马上带着她退席。 “慢着!” “不如何意,”来罗织轻掀眼皮,慵懒翘起腿搭在桌案上,“上次讨要喀那其瑟罗将军家的暹罗婢女不成,心头总不称心,今日见沈夫人舞剑舞的别具一格,令人眼前一亮,这不称心便称心了。” 来罗织抽出发簪让一头长发倾泻,拿着发簪把玩:“既称心了,可就有个不情之请了,”抬眼,阴沉的眼眸里透出算计,“你走,沈夫人留下。” “等哪天沈夫人叫本官不称心了,本官自会叫人送回去。” 怒意从沈渡眉梢眼角张牙舞爪的涌出,淡定如厮,运筹帷幄的沈渡被人拔了逆鳞,通身的杀意根本隐藏不住,只听一声峥鸣,剑已握在沈渡手上,只见剑光闪过,拦截沈渡二人最近的护卫倒了下去后,才看到有血从颈项渗出。 “听闻少卿大人妻妾成群,又好夺人婢女,如今怎得还有觊觎旁人妻子的癖好了?”朱颜见不得沈渡被折辱,也怕沈渡暴怒之下真的打起来被人拿了话柄,先自出口道。 “呵呵呵,好一张巧嘴,若是留下来日日听着岂不是妙哉。” 护甲入肉,来罗敷应声倒地。 沈渡携朱颜冷眼瞧来罗织,警告道:“想要我沈渡夫人,来大人好大的胃口。” 有人上前请示是否跟进,来罗织摇头,面色狰狞。 他不过想折辱一番沈渡,女人,他多的是。 当初他看中黛丝,就是因为她是镜像人,心房长在右边,可以很好的蒙骗很多人,黛丝天分很高,身体素质强悍,可以帮助他训练很多替身以防万一。 冷漠收回眸光,来罗织头也不回去了密室书房,而手底下的人则熟练地处理替身来罗敷的尸体。 他怀疑女帝在让推事院监视内阁的同时,也让内卫府的人秘密监视着推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