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默默点头,末了加了一句:“我亲眼看着她灰飞烟灭的。” 邝盏心被唐大夫人挖心而死,至今心房还下落不明,她姐妹情深,若能释怀也是好的。 “从这里出去,无人知晓。” 说着放下她手掌, 说完不由分说一件绣红梅织锦被衬银鼠皮毛披风塞给朱颜,等朱颜走出去低头细看,才看到披风内里角落里绣了赠予盏心四字,落款是容追,日期则是十月初三,不正是今日。 用这崭新的披风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朱颜顶着寒风走上街市。 但来罗织并未被处罚,朱颜虽不知喀那其瑟罗将军在给女皇的信中写了什么,但大抵将这次获罪与来罗织割裂了开来,以求成全。 女皇亲自下令释放,谅来罗织也不敢再次明着来陷害。 一路迈着轻快的步履回到沈府,意外发现沈渡今日归家比她还早,坐在桌前一脸阴沉。 “你今日怎得这般早归家?”朱颜上前瞧他,关切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难题了?” “这是谁的?” 说着解释一番, 沈渡眼底一片暗沉,似有厉色:“还未到休沐,你当是去刑部当值,怎么去了通明馆?是通明馆有刑案了?” 沈渡面色更差,锁定她不放:“那不良帅你不是前日就归还他罢了。” 朱颜稍微思索就回过身来:“你派人跟踪我?” 很明显在责怪她鲁莽。 被气的噎住,沈渡一时说不出话来,可到底不好衝她发作,猛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朱颜听不下去了,她决定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人可以把她劝回来,更别说是事关人命。 沈渡略一沉吟,耐着性子道:“来罗织眼线众多,你这么做,是会被抓到把柄的。” 说完朱颜转过身去不看他。 朱颜也早就想通,只是见沈渡几日不归家,到家便给她脸色如同审问犯人一般,心头着实不爽的紧,这才作难。 朱颜起身就要离开,被沈渡再度摁回对面脚凳坐好,朱颜不忿,一把甩开沈渡的手,毫不留情道: 抿唇,朱颜扭头到一侧, 被她坚决的话语所抨击,沈渡也于心不忍,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任她踩踏脚面,忍着痛意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