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周照,徐昭容今日得知消息也是震撼非常,若非跟随女帝多年,只怕心性早就耐不住。 大臣们不服她执政,这是周照一直以来担忧的事情,千百年来,她是第一位真正登基的女帝,就算政绩再怎么惊人,也会有人拿女帝身为女子说事,终是不如意。 “哼,他们休想,”头疼扶额,周照没来由的疲倦,“来罗织这些年贪墨几许,朕一直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如今却不知收敛,须得敲打一番。” 见女帝提起来罗织,徐昭容忙暗戳戳地提起沈渡的事情。 不论沈渡已娶朱颜,便是男未婚女未嫁,沈渡也不会娶嘉安郡主,一旦娶了便是入了朝阳公主一派,做事多有掣肘,这是沈渡不愿的。 “陛下,现下情势严峻,莫要伤了他们二人的心,应该趁机重用。” “陛下,谁不知大内阁领不近女色铁面无私,如今沈渡一心倾于朱颜,这不正好有了牵製,以后为陛下办事必定尽心尽力。” 徐昭容走过去关好窗棂,走过来看着女帝,缓声道:“陛下!” 很快,两道命令从大明宫悄无声息飞出,悄声飞入推事院和内阁,以此来牵製住左右手。 第二道,推事院则密切监视周氏一派和朝阳公主一派,暗地里监视内阁。 至于明堂重建贪墨一事,女皇思虑再三,连夜召来张宝环与徐昭容,商议了一夜,暮色消去,徐昭容和张宝环走出御书房,女皇累的直接在御书房下榻,沉沉睡去。 长安铜雀鸣6 细心一点的人发现,自从沈渡从营州归来,朝中隐隐在发生变动,最明显的便是女皇周照对大内阁领沈渡和推事院少卿来罗织的重用较之以往更甚,而其中来罗织又重与沈渡。 就连传召也没。 而明堂重建贪墨一案在朝中一点消息也无,瞒的水泄不通,各级官员各按其职,一派兴兴向荣。 可女皇并没有当堂给出明确态度,隻叫来罗织留下罪证退朝。 他不过是想要喀那其瑟罗将军家的那些暹罗婢女,竟然使出这种手段。 其中以来罗织尤为甚,前次才有人送进来府一拨天竺少女,今次只因去喀那其瑟罗将军家宴瞧见了那些暹罗婢女,就惦记上了,着人明示暗示喀那其瑟罗将军都婉拒,喀那其瑟罗将军言会很快安排一批新的暹罗婢女北上入来府。 朝中除却张行微丞相提出反对,沈渡保持怀疑,其余人等纷纷避之不及,女皇更是直接驳回张丞相反对的奏折。 世人皆知,女皇对来罗织的纵容甚至比第一面首张宝环更甚。 如今朱颜升为都部主事,较之以往反而没了那般忙碌,但整理卷宗这事儿也少不了,只因陆垂垂一个人搞不掂,左右最近并没有什么命案发生,她也就帮着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