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一直就有一股韧性，绝不存疑，这也是她做仵作这么成功的原因之一。 “唐大夫人最开始作案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火蛾？” 得到回应后，沈渡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两人有一段时间是同时存在的。” “对。”沈渡讚许道，望着朱颜一片柔光。 “唐大夫人根本没出过京城，最远也是去郊外佛光寺进香祈福便回来，这么多年都过着平淡富足的寡居生活。” 如果真是一个人以两个身份去作案，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知道自己是臭皮匠就躲远点。”沈渡一把捞过潘驰丢到了素光那边，把素光撞的踉跄了几步。 沈渡将两人视线隔绝开，狠狠剜潘驰一眼：“有功夫就听听她们说的什么。” 朱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指着工本上道： 朱颜舔了舔唇，嘴唇有些干涩， “唐大夫人作为护国将军唐承益的遗孀自然也在现场，也就是说案发的时候，她在佛光寺祈福。” 一个正在外省杀人作案，另一个正在佛光寺祈福。 “这件事情也很好求证，当时现场很多人，唐大夫人本身就与皇亲国戚相熟。” 同一个人用两个不同的身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诸生笑飞蛾扑火，竟不知身为蜉蝣朝生暮死之死不入轮回，蛾历火死逃轮回而又生。” 沈渡第一个摇头反对：“不可能，人寿有限，在劫难逃，人生老病死都是恆定的，无法更改，没有人可以更改这个规律。” “一个人变成好几个自己，简直荒诞。” 半面鬼终结6 眼神变了，这次又是来罗敷。 “解药！给我解药！”已经这般处境，说话还这般嚣张。 来罗敷指甲挖进了地砖里，根根折断，极致的痛楚迫使她发出奇怪的怒吼声：“沈渡，你最好乖乖把解药给我，否则来罗织不会放过你的。” 来罗敷的确已经处于情绪奔溃的临界点，杀人诛心，眼前的男人怕是最知道此道。 “等我復活后，你必死无疑。” “死到临头还不自量力。”沈渡淡哂一声，看着来罗敷就跟看死人一样。 一想到自己这样死在营州，来罗织鞭长莫及，灵魂没有归处，自然无法復活，最后只能归为尘土。 “我不想死。”这四个字似乎耗费她全身的精力，她原本的傲骨全然不见踪影。 见沈渡毫无波澜，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来罗敷忍着剧痛跪爬了几步，再一次哀求起来，重复了很多遍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