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说？” “什么？” 朱颜本就通透玲珑，听他这么一分析，恍然大悟。 她立刻提出去县衙查户籍，潘驰自然乐意一同前往，只是：“要么你在此处照顾沈渡，我去便可。” 潘驰无奈，隻得赶紧跟上。 很快便查出，王不醉也是营州本地人，这么些年带着半面鬼们一直活跃在甘南道，登记在册的受害者多为甘南道一带本地人，或者江南一带过来经商的旅客，并未有任何西域有关的记载。 朱颜摊开自己的册子，上面罗列了收集到的信息，她眉心微蹙，不由得疑虑，这个组织从头到尾都是由中原人组成，与西域八竿子打不着。 潘驰也奇怪：“还有无头案里面出现的弯刀，新娘子案里面出现的指虎。” 朱颜道：“佛家修心道家修身，佛家修来世，道家修今生，妄心无住，真心始定，这等邪术万不可能为佛家所容，便是道家，修炼不死之术也只是修炼自身，先天道炁，方得道修仙塑成金身，岂能有吸取他人气运修炼自身的，放眼整个中原皆无此等情状。” 潘驰见朱颜面显愁楚，左右不得法，提笔便道：“不若我们从头梳理一遍。” 但一番努力，最终线索依旧中断，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这些人跟西域扯上关系。 对面的人微微抬眼看向她：“不找了？” 潘驰也没了话，目光随着朱颜手中不停变换位置的纸张动着，一言不发。 朱颜默然接过，低声说“谢谢”。 火蛾党50 “是谁？” 潘驰也疑惑地看她，一脸无辜。 潘驰终于确定朱颜的眼神就是自己想的这个意思，不由得苦笑： 朱颜挑眉看他，潘驰还真是天生丽质，整天在外面游离皮肤还这么好。 语罢，抬眼看向潘驰，只见他嘴角略有些抽搐，却在下一秒恢復神色。 “我去过，但是我都是途经当地，游玩几日就走，谈不上了解。” 潘驰终于从朱颜满带希翼的眼神里明白过来：“你想我去西域一趟？” 潘驰深陷在这个笑里，虽有诸多顾虑，但想到此一去可以令眼前女子开怀，深深地叹气：“行吧，那就去一趟。” “谢谢！” 朱颜点头，将纸张收拾干净，与潘驰一前一后离开书房。 “我要是没成功怎么办？” “不会的，你一定可以。”沈渡也一定可以。 既然决定了，潘驰也不耽误，当夜便乔装一番出了城。 火蛾党营地里，莫谦之在黑暗之中看见一个身影。 脚下似乎是不听他的使唤，朝着那方向走去，那人突然回过头来，面色惨白，眼神无力。 这不是恩师沈士杰又是谁？ “沈渡呢？”对方拿一双血眼看他，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