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是下一个。 “莫谦之是怎么回事？”沈渡问道。 那个莫谦之，回忆起来，倒是让王不醉心生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火蛾党14 那是七年前，广春堂总舵主陈火蛾预先告诉过他营州刺史莫谦之的身世，也是那个时候他才了解到广春堂背后那个人背景的强大，竟然伸手那么长，不仅知晓远离京城的营州各方消息，连莫谦之那么隐秘的几乎要被人遗忘的秘密。 蛊惑的过程异常的顺利，那个有着坚定眼神，精神矍铄，志向高远，心性不移的好官莫谦之，就这么轻易被蛊惑。 当时他还说着要建立一片海晏河清的天下。 如此这般，他被王不醉给洗脑，成了广春堂的人，王不醉也被放走了。 但其实莫谦之一直在帮广春堂做事，倒成了个两面三刀的人。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与真神为伍，却又不接受真神的赏赐，真是古怪。 沈渡蹙眉：“既然已经打好了掩护，你为何安排纪大福聘请潘驰回来帮忙破案？” 王不醉摇头，想站起来但牵扯到痛处又坐了下去，眼神恢復片刻清明，复又迷蒙，看了眼周遭，才想起来自己适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派颓然之色： 沈渡凝眸看他，将朱颜仔细护在身后，全然没放松警惕。 “聘请他，只是为了给纪大福和我打掩护，我们布好了局，只等他来。” 沈渡言：“也就是说，最后潘驰查出来杀害李楷祥的凶手就是半面鬼，再无其他。” “既如此，假如潘驰运气好查出来其中干系，你们该当如何？” “最不济，做了他，就说是半面鬼所为，那个什么潘都督又能奈何？山高皇帝远的，我们说怎么死的，那他就是怎么死的。” “肃静！” “为何安排将此事上报朝廷？”沈渡再问一遍，黑眸里裹了层狭光，只要王不醉妄言，只怕接下来不会好过。 景林一脚踢过去，王不醉吃痛跪地闷哼，嘴角沁出血来，景林气愤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吓到了，还是怎么了，王不醉捂着心口，望着沈渡，恨恨道： 朱颜脱口而出：“也就是说，我们的到来在你们的计划之外。” 朱颜点头，随即讥讽道：“这么说来，莫谦之根本没被你们收服。” 屠城的计划就是莫谦之提出的，当时王不醉一心以为已经成功洗脑他了。 “没想到啊，我才是被利用的那个。”他说出这话时倒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