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潘驰离开,沈渡的心中这才舒缓几分,一旁的朱颜看着这一幕完全愣住了神。 沈渡回头看了一眼朱颜,朱颜连忙低头吃饭,生怕再多说一句会连累到自己。 这次的甘南道之行沈渡十分上头,一路行来两个人相处的十分默契,许是在京城中无人不知朱六娘已嫁人,男子皆避之不及,可万万没想到,朱颜这个在感情上就是一块朽木的女人,居然会这么招人喜爱。 “啊?”景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沈渡的意思。 沈渡有些生气,潘驰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朱颜示好,景林竟然没有察觉。 “大阁领,属下觉得……您或是多虑了。” “潘公子和夫人所交流的都是关于案子的事情,如果不互相交涉,又怎能将案子了解?所以……” “态度是有那么几分不合适,但巧就巧在潘公子和夫人的职业相同,两个人有很多的共同话语,所以……” 心头一沉,咽了一口口水。 “那倒不用,他有几分实力,你还不是他对手。” 潘驰毕竟是名声在外的人,自己虽没有与他过多的交涉,但也了解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半夜击鼓 莫谦之隻给他们准备了一间客房,客房里只有一张床,两个人必定又得在一张床上共枕同眠。 这张床和沈府相比确实小了一点,如果她真的就这样和沈渡挤在这张床上,不免又要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沈渡今日的心情本就不好,如果一不小心碰到了他再惹得他生气,那岂不是无法收拾了。 床上的沈渡也并未睡着,看到朱颜坐在一侧并没有睡觉的意思,他心生不解。 沈渡的话让朱颜心头一颤,嘴唇张了张,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字。 夜里有些凉,朱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搓了搓胳膊,算了,又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这么拘谨做什么? 就算不为个人考虑也得为案子着想,现在可是查案的时候,她可不能让自己倒下。 “有人击鼓!”朱颜的眼睛瞪得很大,都这么晚了,谁会来击鼓申冤? 夜已经比较深了,所有人也已经睡下,一阵击鼓声,让整个沉睡中的营州府衙灯火通明。 官袍加身,神色严谨。 一声令下,两边的衙役也有节奏的敲动手中的水火棍,口中喊着“威武”。 这新郎官的口中哭哭啼啼,呼天抢地说着,“不明白,我真的是不明白……” “是何人击鼓?又有什么冤情,速速呈上。” “哦?” 莫谦之绕有深意的应了一声,“为何击鼓,又状告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