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太子亲卫的腰牌。 “小人拿到这块令牌,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太子的人来灭口,就躲到东郊之外的一处村庄里。但小人没想到才安定下来,太子又找上门了,小人彻夜难眠,天还没亮就赶紧来找您。”马三为陷入危险而伤心,一举一动都很自然。 眨眼之间,马三脸上的悲痛都还没有消散,就直挺挺地倒地了,鲜血汩汩,染红了青砖。 过了会儿,目睹这一切的朱颜端了一盆水上来,拧干其中的湿帕子,轻轻地帮沈渡擦脸。 “你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信你。”朱颜擦了脸又往下擦脖子。 “第一,昨夜东郊那片区域下了雨,在东市时我见到不少从东郊来的百姓,他们身上皆是湿漉漉的,还沾着泥,可马三的靴子和衣服下摆干干净净,显然根本不可能是从东郊进城的。 沈渡的嗓音越来越低沉:“他们想怎么算计都成,可我不允许他们拿我爹的事来斗法。” 气氛逐渐暧昧起来,清风靠近前厅也羞耻地打了个转往别处去。 “主子,尸体已经处理好了……”景林看清沈渡和朱颜快要亲到一起,声音戛然而止,还没想到该怎么办,就对上沈渡喷火的眼神,忙逃也似地离开这里,“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渡懊恼的闭上眼,悲伤的情绪因方才的旖旎衝散不少,眼下只剩下被人打搅后的懊恼,轻咳几声,匆忙从袖笼中掏出一隻编织的小猪,塞到朱颜手中:“你放好了,以后和离了可以当做证据。” 和离? 朱颜又气又羞,咬牙切齿地瞪着沈渡的背影,直到沈渡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愤怒地把湿帕子丢回铜盆中,头也不回地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一见到他们,来党官员微顿,歌姬舞者亦发怵,舞乐顿时停了下来,气氛有一瞬间僵硬。 “我查到来大人和当年沈府的旧案有些牵连,事关家父名誉,难免情急了些,来大人可否借一步详谈?”沈渡将早已想好的理由道出。 他的有恃无恐让沈渡有些不安。 “姑姑。” 雾鬓云鬟、锦衣华服,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来罗织笑笑:“认错人了,这是我姐姐,名唤来罗敷,得遇机缘死而复生,你们的亲人总有一天也会和她一样重生。” 杀沈渡 轻抬素手,将官员唤了起来,站在来罗织身侧轻声细语地说着话,真有几分姐姐的姿态。 “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沈渡蹙着眉头看来罗敷,神情里满是质疑。 来党们迫不及待地恭维来罗织来罗敷,他二人也笑语吟吟地搭着话,场面恢復和谐,舞乐重起,身处其中的沈渡一行人就显得格格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