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救采薇! “住手!” 前脚韩世元刚被拖开,后脚那隻长柄就砸了下来,“咚”的一声巨响,如同山石滑坡一般,张宝环顺着长柄往刀刃方向看去,刀刃于尉迟炀和身后急速震动,低鸣声久久不能平息。 “尉迟炀和!”张宝环彻底动怒了,眼神如刀,恨不得将尉迟炀和千刀万剐。 可惜张宝环动了动身,将韩世元挡得严严实实,让他只能看见月白色的衣裳。 拿“律法”压他? “驸马爷自知无理就要开始胡搅蛮缠了吗?”张宝环的脾气也不见得有多好,能退让至此已是极限,冠玉般的脸凝出一层厚厚的冰霜。 “男女颠倒,违背纲常,在女人面前伏低做小,不就是你们这种人做的事么?怎么,敢做还不敢听了?”尉迟炀和嗤笑。 尉迟炀和的嘴抿成一条直线,纵使他不在乎永安公主,也绝不喜欢有人和他说起他的妻子在外与人厮混的事。 恰好此时,咿咿呀呀、缠绵悱恻的靡靡之音越过公主府的重重高墙,入了几人的耳。 纱幔飞舞,男女穿着清凉,放肆嬉戏玩闹,擅乐者奏乐助兴,擅舞者摇曳身姿,侍酒的说笑的吟诗的应有尽有。 见状,张宝环冷笑一声,转身去将韩世元拽走。 张宝怀对尉迟炀和一点都不同情,若非尉迟炀和步步紧逼,他又怎么会丝毫不留情面呢? 他甩开张宝怀的手,郁郁寡欢地往朱府而去。 远离永安公主府之后,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张宝怀加速,走到他面前:“你别想着从永安公主那里得到线索,若她真的和来罗织是一伙的,她不可能轻易把解药拿给你。” 张宝怀站定,认认真真地看着韩世元的脸,足够清俊秀气,再配上常年被书香浸润养成的温润如玉的气质,确实能让不少姑娘为之倾倒。 韩世元没有停下来任张宝怀打量的想法,径直越过他,他追上去:“你觉得你凭什么能从永安公主手中拿到解药?凭你这张脸么?韩世元,俊美的男子多如牛毛,永安公主为什么非你不可?她又凭什么为了你坏了自己的大计?” 韩世元红了眼眶,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除了求永安公主,这时候他别无他法。 没过几日,张宝环才下值,就有下人来报:“大人,小人听说来罗织大人三日后将在玉馔楼宴会举办宴会,届时不少党羽都参加。” 下人言之凿凿:“绝对可信,是个暗地里的聚会,知道的人不多。但小人先从来罗织大人府中的下人那里打听到了他将要举办宴会的消息,顺藤摸瓜找到玉馔楼,确定他真的定了三日后午时的雅间,还定了足够数十人享用的菜肴,接着小人去了几个跟他走得近的官员府外打听,也能肯定那些官员三日后将会赴宴。……” 张宝环解下荷包,丢给下人,下人连忙喜笑颜开,接过后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