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瘟则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朱颜,本以为朱颜是来寻夫的,陈瘟刚欲提醒沈渡又不好打扰他现在的思考状态。 “我才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朱颜挽住了陈瘟的胳膊,像一个乖巧的女儿,“我在尸体的身上发现了一些线索不是很明白,想来请教一下师父。” 朱颜皱着眉头,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由于味道混合,我也察觉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香,但最让我奇怪的是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在尸体上动手脚,这岂不是太过于醒目?” “你所说的这种情况,也不一定就非得是人死之后才动的手脚,有些人若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很有可能就会在临死之前对自己用一些什么东西,好来迷惑事后调查。” 朱颜得到答案就欲离开,可就在这时,沈渡忽然将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发出声响。 沈渡正不解陈瘟此意为何,仿若福至心灵,扭头看到站在陈瘟身旁的朱颜,低着头也没看他。 “这怎么能叫掺合?人家沈阁领都没说什么,你瞧瞧你,还怕我欺负了你夫君不成?” 两人重新开始步棋,朱颜抿唇,反而不走了,毕竟接下来的棋局与自己有关。 时间在黑白棋子的棋盘上流失,他们也从午时到来的时间转到傍晚时的黄昏。 整整三局,沈渡一局未赢。 她从来不指望沈渡会用下棋方式来放过自己,即便是沈渡输了棋局。 “我看也是,沈阁领棋艺的确一般。” 沈渡瞳仁猛地收缩,将白子放进木盒里收好,“你为何几次说出这样的话?倒像是显得我们之前就认识似的。” 看到朱颜手里的锦囊,沈渡眼底满是诧异,等朱颜倒出里面东西摊在手心…… 树倒弥猢散,谁会想结交一个罪臣之子?掖庭,说到底,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存在。 但是这个铜哨,他却是记得的,那个女孩拿出来给他看过,也是因此,他才相信这个女孩不是来看他笑话的,也就默认他来看自己,可从他出了掖庭后,便没见过这个人,也没打听到。 沈渡一把夺过朱颜手中的铜哨,看到背面的字,心中赫然一抖。 心中不知是喜是悲,还是激动,甚至连自己的面部表情也无法控制。 朱颜将信物收好,而沈渡也没有多说任何话,只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朱颜,沉默了许久。 但是,他也没好意思问,尤其陈瘟在场,还是等寻到机会吧。 不后悔 朱颜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这个男人怕不是魔怔了,自己就随便说了一句而已,他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