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上之后,真如他所想一般好看。 燥热涌上心头,沈渡咽了一口口水,转身离去。 朱颜以为沈渡是去办案,所以询问。 “赏月。” 朱颜也不再多想,对着铜镜比划了一下头上的珠钗,起身便去睡觉。 沈渡上朝之际,家仆忽然来报,“夫人,相爷来了。” 可朝中之事,朱颜从不过问,又完全不懂,张相此次寻她又有何事?莫非是为了案子? 更何况,他还是父亲朱阔的直属上卿,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朱颜向张行微行礼,此时的张行微身着一身暗土色锦绣便服,豹头环眼,发白如雪,却又不严而威。 “谢过相爷。” 茶水敬上,朱颜便摒退左右。 “我是来找你的。”张行微开门见山道,“你跟沈渡查案多日,案子可有何进展?” “相爷。”朱颜起身行了一礼,“城中连环杀人案一事虽有些棘手,但进展还算顺利,有劳相爷挂念。” “下官谨遵相爷教诲,必定协助夫君尽快查出凶手。” “老夫与你父亲同在朝为官,关系甚好,你可知道?” “呵呵……”张行微起身,爽朗言笑,“朱家六娘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会不知老夫的话中意思?” 听朱颜如此一问,张行微内心不愉,也不知眼前这个女人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非要让他把话说明。 一听此话,朱颜心头一颤,当即明白了张行微的意思。 见朱颜不识抬举,张行微面目阴沉,冷笑中带着嘲讽,“沈夫人还真是天真,既步入朝堂,又置身于案件中,还想着独善其身,天下哪有此等好事,既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本相没给过你机会。” 一直到张行微离开多时,家仆再次进来禀报,朱颜才回过神来。 陆大人?陆垂垂…… “六娘。”陆垂垂风风火火的拿着一袋卷宗衝进沈府,“你猜猜我查到了什么?” “有什么事情快说,不要跟我兜圈子。”朱颜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陆垂垂查到了何事。 陆垂垂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惹得朱颜轻笑。 “好好好,你将线索告诉我,想要什么好处,向我提起便是。” 听闻此言,朱颜面部肌肉抽搐。 一个书令史的俸禄就那么点,一个月的茶水还有三天大戏,不是让她把家底都要兜出来吗? “成交。”陆垂垂一口答应,朱颜才知草率了。 终于谈拢,陆垂垂将卷宗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张说道,“经你们上次给我的提示,我查到了其中一个名为如烟的娼妓,在案发之前就已从良生子,你们所说死者都是一些娼妓,那这个从良的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