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慎终明白。”
左重心中大喜,有了老戴的批准,自己就可以正面接触叛徒,将一处计划搞到手通报给老K或者说金陵党部祖织部副部长徐伟明。
是的,他已经知道了搭档的掩护身份,有了准确的范围和样貌,想要找到一个人对于一个情报科长不是难事,查查资料就能办到。
徐伟明,男,四十三岁,档案上的籍贯是豫省,民国一年豫省省立第三师范学校毕业后进入北羊政府,民国十年秘密加入了果党。
在这之后历任北平党部办事员、副股长,徽省太和县党部股长、副科长、科长、副处长,几个月前被调入农工部秘书处任副处长。
值得注意的是,对方档案上的长官评价写到:其人尤为擅长农村工作,能不擅长吗,跟劳动人民打交道本就是地下党的专业技能。
这些情况在左重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他起身跟戴春峰告辞,回到自己办公室准备起与余红的见面,这个女人不寻常,要认真应对。
晚上,到了国民政府下班的时间,左重站在余红的住所楼下,背着手对着某处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对面一道玻璃反光快速闪过。
恩,情况一切正常。
他自然不会一个人来,沈东新和铜锁正在监视点待命,遇到紧急情况会立刻支援,三个职业情报人员对付一个地下党叛徒足够了。
抬头看着晦暗不明的天空,左重的思绪渐渐放空,直到耳边响起哒哒的高跟鞋声,他回过神缓缓转过头,笑着看向高跟鞋的主人。
余红今天的心情不错,下班后直接坐着车回到了梅园新村,将车钱递给车夫车夫后走向住所,远远的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楼道门口。
本来,她并没有过多关注此人,新式住宅楼的住户很多,偶尔有亲友前来拜访很正常,可是当那人回过头,余红的瞳孔猛地放大。
“你好,余小姐。”
左重看到了对方眼中闪过的警惕,笑眯眯说道:“看来余小姐认出我了,不愧是地下党省韦的机要员,只见过一次面就记住了左某。”
余红将坤包挡到胸前,面无表情的回道:“你是谁,我不是什么地下党机要员,我也没有见过你,请你让开,否则我就要喊警察了。”
实际上她见过这个人,就在一家西餐厅,当时对方跟另一个男人坐在角落点了两份牛排和一瓶香槟,两人在自己离开前各自离开。
左重见她否认也不??拢??偶?降溃骸拔沂翘匚翊η楸?瞥ぷ笾兀?阌Ω锰?倒?飧雒?郑?沂芪颐谴鞔Τさ拿?钋袄醇?嘈〗恪!
余红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她当然听说过左重,地下党方面做过调查,此人是果党情报系统的情报高手,领导破获了众多日谍案件。
同时对方还是戴春峰的得意弟子,背景深厚,跟委员长是同乡,曾负责保护过委员长安全,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外号笑面虎。
所以戴春峰让左重来见自己不算奇怪,某种程度上此人完全可以代表特务处,余红想明白了这点默默点了点头,抬脚往楼上走去。
左重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手上悄悄做了个手势,跟着对方回到了位于三楼的住所,进门后他扫视了一遍屋内,看了看表开口道。
“余小姐,长话短说,我来这就是想问你两个问题,一、徐恩增昨天晚上跟你说了什么,二、你们针对地下党是不是有了新的计划。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时间一过,你我或许就要换个地方说话了,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也知道我的作风,我从不开玩笑。
我也不像我们处座那样宅心仁厚,更不像徐处长那样怜香惜玉,死在我手下的女间谍很多,不差你一个,奉劝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他表明完来意指了指手表,示意计时从此刻开始,对付这种为了金钱出卖同志的叛徒,态度就得强硬一些,子弹比温言细语管用。
余红气得脸蛋通红,很是愤怒的说道:“你们在监视我?怪不得我在西餐厅见过你,我不是特务处的犯人,想要情报就得拿钱来买。
提醒一下,徐处长前前后后花了二十万才从我的手里拿到了情报,让我出卖他没问题,只要你们给的钱超过这个数,我绝对配合。”
“还有两分钟。”
左重没搭理她,低头看着时间悠然的说了一句,接着将腰间的配枪拔了出来,潇洒的在裤腿上蹭了一下上了膛,要钱?做梦去吧。
梦里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