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本来都已经躺进被子里,身上只穿一套深蓝色的柔软睡衣,头髮也是鬆鬆垮垮绑了个低马尾,一路跑下来,头髮散开,寝室里积攒的那点热气也早就消散殆尽。 可陆星延在雪地里站这么久,身上也满是新雪清冷的味道,寒丝丝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边絮叨边鬆开沈星若,取下围巾,一圈一圈地给沈星若绕上,又解开大衣扣子,重新将人揽入怀中。 陆星延也没再出声,只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髮。 除了钱包身份证和手机,他什么都没带,孤零零一个人赶往机场。 他是沈星若的男朋友,如果在她最难受的时候都不能陪在她身边,那要来还有什么用。 直到抵达帝都机场,坐上从机场到p大的出租,他才稍稍缓神,一一回拨电话,收拾突然离开留下的烂摊子。 在楼下抱了一会,沈星若上楼换衣服,收拾东西,赶在门禁前出来了。 可能是下楼那会穿得太单薄,沈星若好转没多久的状态又急剧下降,在公寓的沙发上歇了歇,她感觉脑袋好像快要爆炸,晕晕沉沉的,不知道是冷是热,肚子也开始绞痛。 陆星延问:「你怎么知道医院排队要排很久?」 这会儿也不是追究的时候,陆星延在网上搜了些驱寒的简单方子,点超市外卖,买了些姜,然后将老姜切片放进一大桶热水里,给沈星若泡脚。 沈星若的体质向来一般,刚到帝都那会儿还有点水土不服,病了好几回,她每次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这回她以为也能一个人熬过去,可陆星延来了。 帝都深夜雪还落个不停,陆星延躺在沈星若身边,「宝宝、宝宝」地哄着,还很有耐心地帮她揉肚子。 折腾到凌晨两点,沈星若才略微好过些,皱着眉头沉沉睡去。 陆星延舒了口气。 轻手轻脚起身,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时,他关掉落地灯,刚钻进被窝,沈星若就侧过身下意识地缩进他怀里,还喊了声他的名字。 没声。 陆星延回抱住她,藉着雪夜浅淡昏暗的光线,轻轻帮她舒展开皱起的眉头,心臟好像也塌陷了一块,软得一塌糊涂。 陆星延醒得很早,迷糊间捞起手机看了眼。 大概过了七八秒,他才想起现在不在星城,他昨天也已经给专业课的老师去过电话,请假了。 他有足足三天的时间可以留在星城陪沈星若。 沈星若週五下午满课,但上午没课。 她一点也不想动,就静静看着陆星延的睡颜。 ——可沈星若没有。 沈星若倒没什么被抓包的心虚感,想了想,说:「大概是被你的绝世美貌迷住了吧。」 「不痛了。」 温度正常。 沈星若破天荒地「嗯」了声,垂着眼帘的样子显得特别乖巧。 沈星若:「……」 陆星延见她绷着张脸,觉得自己想太多,「……算了,当我没说。」 陆星延:「……」 沈星若加大力度,「若若的小可爱,我还想吃蛋包饭。」 冬天最舒服的事情就是赖床,两人默契地都不想爬起来,于是就赖在被窝里点外卖。 只不过沈星若柔软的身体一直贴在他身上,而且有种特别难得的依赖感,只是随便动动都很像在撩拨什么,陆星延难免有点想法。 陆星延认命地放下平板,准备起身去洗手间解决。 他顿了顿。 在此之前,沈星若只用五指姑娘帮过他一次,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总有很多理由。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完事。 沈星若默默转过身,拿湿纸巾擦手。 陆星延的手从身后绕过来,落在她胸前,然后又从扣子间的缝隙往里探。 「就四十分钟算什么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