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和卫兹不过聊了短短一上午,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还邀请卫兹到曹府做客。
曹穗只知道家里来了位阿父“拐”回来的贤才,和丁氏用膳完就见到一个走路稍微跌撞的阿父,身上还有满满的酒气,眼神不算太过迷离,但显然也不是十分清醒。
曹穗还没来得及嫌弃地跑走就被曹操揪住,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屏住呼吸,想要逃却逃不掉,还有醉酒后变身碎嘴子的阿父喋喋不休,她伸出小手向丁氏求救。
阿母,救我!
“穗儿这脑袋上的头发瞧着是养多了点,但怎么看着还是发黄啊?黄毛丫头可不好看。”
曹穗像是一只被逗狠了愤怒的小猫,瞪圆了眼睛怒视曹操,想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但曹操不知是不是故意,好似看不懂眼色,还在那自言自语。
“不过我儿仙缘深厚,也算是上天看重我曹孟德,不然怎么会选中我儿呢?”
曹穗没好气地撇撇嘴,真不要脸。
“穗儿!”
忽然一声怒音让曹穗身板一僵,就听到她阿父尤其有威严的教育。
“阿父和你说话怎可用如此表情?”一边说还一边用单手扯住曹穗的右腮,“肉都没多少,捏起来不甚舒服。”
还真以为被抓到小辫子的曹穗人不可忍忍无可忍,立刻还手,两只小手扯住曹操的脸颊往外扯,“阿父,你到底有没有喝醉?”
曹操舌头略微打结,“不过是喝了几壶酒而已,哪里能醉?”
曹穗:……
她不再试图和喝醉的人说话,眼珠子滴溜一转,显然又有新点子。
曹穗捏着小鼻子暂时没接受阿母的帮助,小脑袋往后仰,嘴还在套话,“阿父,你今日和谁去喝酒了?”
曹操小眼一眯,曹穗心里一突突,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阿父今日遇到一位仗义疏财又十分有眼光的朋友。”
曹穗听到仗义疏财立刻来了兴趣,“是谁啊?”
“陈留的卫子许。”
曹操倒是如实回答了,可惜曹穗认不清人,卫子许是谁啊?
曹穗头一次懊恼对这些人物了解过少,导致哪怕名字都出来了她都找不到人。
“阿父,你和这位阿叔聊得很好,有没有把肥皂卖给人家啊?”
曹操严肃道:“朋友之间哪里能谈生意?”
曹穗心中一慌,她阿父不会充大款派头送出去一批吧?
然后就听到,“子许实乃仗义,坚决不接受我的好意,还将300匹良马全部赠与我,我实在推脱不过啊!”
曹穗:“……”
一时分不清是在炫耀还是真心实意。
这令人羡慕的主公技。
她怎么碰不见这种仗义疏财的好人呢?
马价可是不低,哪怕是在专门养马的陇西一匹马的价格也是半金起步,送人的300匹马肯定不会是劣马,她阿父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曹穗不想再和他说了,越说越心酸,“阿母,阿父臭。”
丁氏没好气地将曹操手扯开,“谁叫你好奇。”
不过,她显然也很嫌弃曹操身上的酒味,不管曹操在那说什么都敷衍地附和,然后利索地吩咐人准备给酒鬼洗澡。
曹穗当天晚上睡觉梦里都是阿父一手抱着她一手指着奔腾的马炫耀,醒来后曹穗都拉着脸。
曹操清醒后精神奕奕,一点都没有醉宿后的不适。
“穗儿这是昨天受挫了?”
知女莫若母,丁氏没当一回事,“穗儿昨日听到阿瞒你交个朋友就被人送了大礼,心里在不平衡呢。”
曹操一愣,转而大笑,“我还当什么事呢。”
曹穗吃着早膳只觉得笑声刺耳,心中暗暗叹气,但嘴上却道:“阿父,既然那位阿叔对你如此大方还不求回报,那我们也只能在心意上重一点。过年时可以送年礼时专门送一套给阿叔定制的,打听喜好的任务就落在阿父身上了。”
曹操思考下觉得走这种心意流也可行,不过,“穗儿第一次见我还怯生生的,现在使唤起我来倒是顺手。”
丁氏给他夹了块蒸糕,“那说明穗儿和阿瞒你关系亲近。”
曹操来者不拒,他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女儿和他这般亲近说到底是高兴的。
“阿父,大兄什么时候来这啊?”曹穗想起来被打发去陪祖父的曹昂,好久没见到了。
曹操一点都不担心儿子,“过年总归会被放回来,正好父亲那里的年礼备上,送过去差不多就能把你大兄捎带回来。”
曹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感觉大兄像是捎带年礼一样被捎回来的。喜欢曹操:我为女儿种地打天下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