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妆目送她离开, 抬头看看枝头鲜翠的绿叶, 虽着急球场上的赛况,到底又觉急也没用。那谢三惯是勾人, 忽起忽落地踢腾把她心揪着,便与皇后闲聊放松一会也好。 女子双眸轻阖, 娇软的身姿栽倒在背后侍卫臂弯上。 侍卫是怡淳养的面首。 呵,好呀!那欢炉散名副其实,只需进入鼻息,便能将人身体烤成“热炉”,若不被男人捯弄欢快,休想轻易解得了毒。 侍卫扛起魏妆,走到毓兰斋的一排金瓦别苑。皇后正巧在此歇息,把魏女放在拐弯的中间厢房里,如此一来,等会儿那些不堪的动静,就能被前后周围都听到。彼时皇后也在现场,越多人知道事情越妙,可就不得不赐婚了。 得叫他死心彻底才好。 被饴淳怒瞪道:“滚开,还轮不到你,把该办的事办了。” 魏妆像躺在绵花丛里,手也软,心也软,骨头也酥-麻。只觉得一股接一股热力从丹田运往尾腰,而后迅速灼燃起来,不自觉让她蹙起眉头挣扎。偏却用力不得,情不由衷溢出的却是媚弱轻哼。 映竹前去找了一圈,那毓兰斋外面却把守着侍卫,很是凶斥地告诉她,没有主子带不许进去。吓得她只好又回来,坐在看台上干等着。 谢敬彦把比分踢到一比一的程度,已经给足了太子威赫。这最后一球他势在必赢,下午的半场就能按照计划,让梁王队获胜了。 她要的什么,他岂能不给到她? 已经忍了许久没朝她的方向看,忍不住望一眼,却发现魏妆座位是空的,只剩个丫鬟双目顾盼着。一会儿又看去,仍就不在。不免让谢敬彦纳闷,她既重视得失,如何会在关键时刻缺席? 按照梁王争出风头的行事作派,他不该是养精蓄锐等到下午才出场么? 赛况更加白热化了,太子高纪专门逮着他防范。但见宣王脚下一球运出,三个东宫禁卫便在谢敬彦跟前拦阻,宣王队能打善战,一个个也非吃素的,一名郎将踊跃当先,抢过蹴鞠,掠过众人头顶飞向球门。岂料似旋力不足,半途有坠空之势,急得郎将后悔不已。 仓促间蓦地看到台下的座位上,一身看客打扮的谢氏暗卫,手上拿着小铜镜倒立反光。他心一沉,果然,暗号在说魏妆出事了! 谢敬彦迎空,整个栽了出去,有草叶被辗轧的清甘湿润沁入呼吸,他的手臂和颈部似乎受伤了。 最后一球可谓赢得万分惊险呐,从谢修撰腾空到太子截过,哪一步都超乎预料之外!有为宣王队可惜的,有热烈欢腾的。尤其那些临时增加了太子队投注的人,简直把鼓声敲得震起。 绥太后瞧着的确精彩,心里却到底不是滋味。从小就一直看重梁王,她的重心是偏重梁王的,再则,太子是庆王私生这一关怎么也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