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娄导怎么没有提前跟自己说。旬骅眉头微蹙,陷入沉思,说起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剧本到底是什么。 “你想什么呢,怎么不把安全带系上。” 厉玚看着他笑了笑,“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六月五号,恰是芒种,小麦金黄,正是收麦子的时节。 村落里的房屋看起来有很长的年份了,房屋都是用泥巴和石头砌成的。 厉玚领着旬骅走到湖边,“我把人给带过来了。” 娄旭弘“嘘”了一声,他握住鱼竿,快速转动竿子旁边的把手,鱼线沾了水反闪着光,有鱼的影子在湖面扑腾了几下。 娄旭弘摇了摇头,他把渔具收起来,拍了拍手,“行,走吧。咱们去屋里说。” 村里的村民都是一些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们三三两两坐在路牙子上晒太阳闲聊,看到娄旭弘,都笑着跟他打招呼,“娄导演,又去钓鱼啦,这次钓到了吗?” 厉玚在一旁解释,“剧组很早之前就来这里筹备电影拍摄,娄导也跟着来了。之前你看到的那片麦田,就是去年剧组的工作人员种下的。” 娄旭弘点了点头,“走吧,东西都在会议室里,已经准备好了。” 娄旭弘笑容慈爱,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去吧,不过只能看两集。” 旬骅看了厉玚一眼,轻声问道:“那个小女孩是娄导的孙女?” 旬骅眉头蹙了下,满是疑惑,厉玚什么时候有妹妹了? 娄旭弘打开会议室的门,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面摆放着用两个正方形木桌拼凑的大桌子,周围放了一圈凳子。 娄旭弘把旬骅的剧本递给他。 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刚刚毕业的二十岁学生解玉明响应国家的号召,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从繁华的沪城来到了大西北的山村支教。 这位老教师年纪大眼睛花了看不清字,学堂便停课了。解玉明来之前,已经停了大半年。 村里适龄的儿童有二十几个,解玉明挨家挨户的询问,告诉他们读书的好处,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付那八毛钱,让孩子来上学。 解玉明很是挫败,他看得出来,村里的人很排斥他,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还是专门会抢钱的洪水猛兽。 孟昌光今年二十五岁,父母早死,只有一个六岁的妹妹孟玉霞。孟昌光长得不错,但是因为分的地少,家里既没有父母帮衬还有一个拖油瓶妹妹,所以没人愿意给他说媒,一直单身到现在。 解玉明和孟玉霞聊了一小会儿,郁闷的心情忍不住一扫而空。 旬骅翻到了最后一页,后面没了吗。他奇怪地再翻了一遍,防止自己漏看,但是的确是一片空白。 娄旭弘笑了笑,“没漏印,这是第一周的你要拍的戏份。开机的第一周,没有你的戏份,你先把这些剧本背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