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骅看到他这个样子,声音下意识地柔和些许,“你想和我谈什么?” “我只是有点丢脸。”尤灌小声地说,声音微颤, “我也不是不想和你说话, 我也不是不想靠近你, 我只是,害怕, 害怕你知道之后不喜欢我了。” “我们是朋友啊,”旬骅轻笑,“我不会不喜欢你的。有时候比起一直钻牛角,不如直接说出来会更好一点。而且你不说出来,一直自己憋着,不仅自己难受,我也会不舒服的。” 旬骅温和地看着他,安慰道:“我知道,我不生气。” “喂喂,你怎么真的哭出来了。”旬骅哭笑不得,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半片能用的手帕纸。 尤灌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来,因为抽噎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着,“我不是故意躲开你的,但是我爸用鞭子抽我了,背上和肩膀上都是伤,旬哥。我不敢告诉你,我害怕你笑话我。” “你——”旬骅唇角嚅嗫了片刻,“疼不疼。” 旬骅有些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原因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因为这件事笑话你呢?” 他这句的声音很小,旬骅只听了大概,直觉这时候不该继续问下去,他只是有些心疼和无奈地看着尤灌,“擦擦泪吧。” 旬骅抿着唇角,“你真没事吗?” 旬骅长叹一口气,“你今天要换药吗,背上的伤能够到吗?你自己换还是尤溉帮你,或者你喊我也行。还有。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笑话你的,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 尤灌闷闷的嗯了一声,“我就是不想在你心里一直是个小孩儿而已。” 尤灌郁闷的撅起嘴,哭过的眼睛有些肿,眼尾泛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真敷衍我。” 这还不是小孩是什么,旬骅心里叹气。要是他二十岁的时候,遇到朋友突然冷淡疏远,估计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三番五次地询问原因,反而会像乌龟一样缩紧自己的壳里,或许之后就会慢慢疏远,然后真的形同陌路了。 旬骅奇怪地眨了眨眼,“住一起,哦,你是说我们都住同一层楼吧。” “行啊,我都可以。” 两个人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屋里的四个人也在交谈。 说实话,乔骥并不是很关心这件事,也无意探究尤灌的隐私。但是因为这小子不对劲,旬骅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尤灌身上,这让乔骥心里莫名烦躁。而且马上就要进行巡演了,这时候谁都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尤溉耸肩摇头,语气坚定,略带歉意,“抱歉,不能说。我只能保证不会影响后面的巡演。” 钟锐立扑扇的小鹿眼转了一圈,抿了抿嘴,也没说话。 毕竟尤家可是一个超级封建古板的老式大家族。 而且前几天休息太无聊,钟锐立本来是想着去找尤灌和尤溉玩的,但是老妈知道后却阻止了他。 尤家那种大家族一般都比较迷信,老大不结婚,也不会让老二结婚,虽然尤灌和尤溉就差了几分钟。据说这些天是让尤灌和那个女生培养感情,甚至还隐约有让尤灌过段时间就退圈订婚的意思。但是尤灌不愿意,好像和家里闹得还挺大,据说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