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骅安静地看着秦刚,最后扬唇微笑,语气铿锵:“祝我们得偿所愿。” 两个人又谈了一个多小时。 “男团的培养路线和演员终究不是一条路,如果真的出道,那么第一年自然不会有你说得那么自由。秦哥,既然咱们说开了,那也就不需要再用那种‘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这种陈腔滥调来pua我了。” 等旬骅离开之后,秦刚坐在沙发上又默默消化了一会儿,他十分诧异地发现,在某些方面,旬骅甚至比自己看得都清。秦刚苦笑摇头,他本来以为是自己掌控着旬骅,没想到是人家早就看穿了自己。 他回到练习室的时候,刚好三点零三。 乔骥舒展了一下身体,大口喝着水,他眼神往门口瞟,旬骅那小子到底去哪了,怎么又给老子玩消失。昨天这小子兴致不高,今天干脆就不练了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门外,随手一投,塑料瓶哐当一声落到了三米外的垃圾桶内。 旁边的一名练习生走了过来,“乔骥,有个动作我实在学不会,我的脚总是拗不过来。你能不能传授一点经验,我看你上午老早就学会了。” 他跳了一下,右脚的舞步的确不自然。 乔骥说完后身体就动了起来,最后一个动作结束,乔骥问他,“你知道问题在哪里吗,转身的时候,身体的重心应该在右腿,但是你却把重心放到了两腿之间,导致舞蹈跟身体不合拍。” 乔骥快步走到门口,胳膊搂住旬骅的脖子,把他拖进了练习室,“你小子今天又跑哪里去了,谁又说你了,心情不好了。跟我说,我去——” 乔骥背着摄像头,对着旬骅扯了扯嘴角,凑近他说:“我不问你又自己一个人又玩消失是干什么去了。但是现在,你看着视频给我开始学舞,从头开始分解动作,我看着你练。” 旬骅上午虽然也跟着练习了两个多小时,但是天知道他那时候心思完全不再在这上面,根本就是在划水。 乔骥手指抵着额头,嘴角抽搐,笑容有些勉强,他忍了几下,终于上前,手把手把旬骅的动作指正过来,“你没有脑子吗,我原来教你的全都忘光了。这个动作完全不是这么跳的。” “你不继续练吗?”旬骅试探地问了一句。 虽然很想划水划到结束,但是旬骅还是跟着练起来,有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劳碌命,就算再想休息,但是一旦真的休息了,就满是负罪感。 “我先去吃饭了。”旬骅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飞奔跑出练习室,他决定今天晚上吃得慢一点,晚点回去再练。 旬骅买完饭,害怕遇见乔骥,特意掂着晚饭边走边吃。 路过拐角,高耸的大楼挡住了光,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