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扶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阿飞,两个人不敢从大门走进去,只好偷偷绕到厨房采买平日出入的小门,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赶紧的溜回房间去。 “阿超,你没事吧?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万一、万一伤到什么要紧的地方怎么办?”云飞担心地道。 “没关系,只是在腰上的一点擦伤,我自己就可以照顾好自己,这两天,你就安心在家休养好了,真没想到那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居然下手这么重,雨凤两鹃她们搞不好会被他这样温和的外表给欺骗了。”云飞叹气地道。 “不!晚上我就去待月楼里等她们。”云飞想到雨凤可能会被那个外表良善实则狠毒的男人骗去,他哪里还有耐心再等上一夜。 “你放心,待月楼是在郑老板的地盘上,相信他不敢对我动手的。”云飞以为对方是个没什么来头的小人物,最多就是像云翔一样学了些拳脚功夫,又正好他那身功夫比阿超强几分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周先生今晚的手气不错,一场就搜括掉我几百块大洋,要再跟你玩下去,我怕是连身家都要抵上了。”郑老板叫人收起桌上的牌九后,笑着对周绍英道。 “周先生太客气了,我们两个可也让你赢不少钱去了,要说你不懂这一行,我还真不信。”常来捧场的许老板大笑着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分不了花红,我分给雨凤不也一样?反正们姐妹俩守着上下家,谁都不吃亏。”周绍英说着当真就顺手拨了二十块大洋到雨凤面前。 “就拿着吧,没瞧雨鹃一脸心疼的样子,深怕这好不容易跟郑老板磨来的赚钱机会飞了?”周绍英故意捏一下雨凤的小脸,语气里满是暧昧。 雨凤的心情其实很复杂,她看着雨鹃娇笑地依偎在已经年近半百的郑老板身边,猛地想起那日周绍英特地找她一个人出门,私下和她说过的话。 “我…我听到的消息明明就是这么说的,难道会有错吗?”雨凤紧张地站在离周绍英几步远的地方,她心里很惶恐,不知道今天这么单独跟一个男人出来是对还是错,而且这个男人在她原先的想法是危险的、令她感到惧怕的。 “证据呢?总不能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况且你为什么要帮展云翔说话呢?你认识他多少?”雨凤压着心里的恐惧,连声问道。 “我们家欠展家很多钱啊!他想要讨回爹抵押在钱庄的东西,自然要用些法子的,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雨凤有些不解地回道。 “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他,对我来说,他是展家的人,就是我们姐弟的仇人,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雨凤激动地摇头否认道。 “我…我不知道,我承认,我曾经被他感动过,他为我们做了不少事情,还帮忙把溪口那块土地的地契还给我们,可是…他也骗了我,他从没有告诉过我,他真正的身份,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相信他。”雨凤一脸茫然地看向远方某处。 “为什么?!如果那场大火和展家没关系的话,为什么我不能和慕白在一起?”雨凤脱口而出的是她向来叫惯的名字,并不是云飞真正的名字。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们只是在待月楼里唱唱曲给大家听,这有什么不对?我和雨鹃怎么能跟你说的那种歌女比?”雨凤觉得心灵的某个角落深深地被刺伤了,她们在待月楼唱曲到底哪里不对?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这么瞧不起人呢? “可是雨鹃她…她现在…。”雨凤心头一滞,想到雨鹃的所作所为,不正是想着让郑老板看上她,娶她过门,以后萧家能有郑城北的保护,他们就不必再害怕外人的逼迫,可是现在如果连金银花都入不了郑老板的眼,那雨鹃岂不是在自找苦吃? “不然能怎么办呢?如果照你的说法,我们早就已经万劫不复了,在桐城里,如果将来没办法依附着郑老板,又还能去靠谁过活?”雨凤压抑不住心里的恐惧和失望,软弱地蹲在地上大哭起来。么就不肯去向展家的人服软? “唉!这样吧,只要在将来有需要的时候,能说服雨鹃姑娘为我做点事情,我可以帮你们脱离现在的困境。”周绍英轻轻地叹了口气,要不是嫂子说得要这姐妹俩能及时醒悟,才能出手帮她们,他也不需要在这里费这番唇舌了,只是也不知道这对姐妹能不能想得通。 “这先别问,总之不会害们姐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了,可以多考虑几天,要是还不能下定决心,我不介意等我找到证据能证明展云翔的清白,再决定要不要帮这个忙。”周绍英看雨凤一脸戒备的眼神,便又提议道,不过他相信真到澄清事实的时候,就算他没开口,萧家姐妹也会主动提出。 但是后来的几天,想法有些不同的雨凤看着雨鹃越来越圆滑的应对手腕,和郑老板对雨鹃似乎越来越欣赏的目光,她害怕极了,难道要眼睁睁看雨鹃为了生存去做郑老板的姨太太吗?